她安撫他道:“誰都會有點(diǎn)兒小毛病,我不會嫌棄你的。”
阮歆塵突然感覺到他身子發(fā)燙,還微微顫抖。
她微微皺眉,將他推開。
原本把她抱得緊緊的,沒想到這一推,很輕松的就把他推開了。
阮歆塵發(fā)現(xiàn)他面色蒼白得嚇人。
“世子,你怎么了?”
楚玄澈緩緩抬頭,眸中眼波瀲滟,倒映出一臉恐慌的她。
他突然扯出一個她看不懂的嘲諷的笑,這一瞬,她感覺是他,又不是他。
“世子?”阮歆塵感覺自己的聲音開始發(fā)顫。
楚玄澈輕輕撫開她的手,然后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阮歆塵愣在當(dāng)場,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追上去。
發(fā)現(xiàn)他直接去了馬廄。
阮歆塵滿腹疑惑,看他牽著馬從馬廄里離開了,也去牽了一匹馬跟上他。
她不知道他要去哪兒,一路跟著他到了城外。
這個時間他出城做什么?
現(xiàn)在出城,今晚怕是都回不來了。
阮歆塵很是擔(dān)心,不由得讓馬加快腳步,追上了楚玄澈。
“世子,你要去哪兒?”
楚玄澈一聲不吭,一路往西。
夕陽照得人睜不開眼,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他這樣子,她又不能放任他不管,只能這么跟著他。
兩人一路往西,安靜可得怕。
終于,太陽落山了。
西天最后一抹玄色消失,蒼穹徹底被黑暗取代。
五月的夜風(fēng),吹滅了暑氣。
今夜,星漢璀璨,不見月色。
兩人這么一不發(fā)的行至半夜,前方的楚玄澈突然停下來。
阮歆塵見他停了,她也停了,就隔著她丈許遠(yuǎn)。
看他翻身下馬,她也翻身下馬。
見他把馬套在草坪上唯一的一棵大樹上,她也把馬套上。
看他躺在草坪上。
她也躺在草坪上。
見他拔了根野菜叼在嘴里。
她也……
算了,不衛(wèi)生,指不定有馬尿。
阮歆塵一把將野草給他搶走,丟在地上。
楚玄澈愣愣的看著她。
憋了一路,阮歆塵心里多少有些火氣。
“你到底怎么了?這么一聲不吭的跑出來,他們會擔(dān)心的?!?
楚玄澈正要開口,突然又想到什么,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她。
阮歆塵:“……”
她坐在他身后,扒拉了一下他的肩膀。
“喂,你要不要跟我聊聊啊?”
對方不理他。
她等了一會兒,又說:“我雖然說了不嫌棄你的小毛病,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把小毛病去掉。你和我說,我們一起努力,不好嗎?”
“有事不能憋在心里,會憋出問題來的?!?
“世子,你說叫我不要離開你,可是你怎么總是一聲不吭的又離開我呢?”
阮歆塵絮絮叨叨的與他說了很多,可身邊的人一直背著她躺在地上。
也不說話,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他有什么心理問題呀,他不說,她也不知道。
雖然她是學(xué)醫(yī)的,可第一世她都沒畢業(yè)呀,一個實(shí)習(xí)的,給老醫(yī)生打雜跑腿的,對心理學(xué)一竅不通。
第二世,多是幫楚璃與他的下屬們處理外傷,更沒有接觸過心理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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