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越聽越糊涂,看著他道“威脅你?威脅你什么?”
周應(yīng)秋眉頭微皺,道:“這也是我所疑惑的,今晚綁走魏太監(jiān)的人,身份恐怕非比尋常?!?
周夫人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心里卻一冷,猛然走過去,抓著他的手臂道:“老爺,那我們走吧,我們回鄉(xiāng),朝廷的事情我們再也不管了?!?
周應(yīng)秋沒有說話,坐在那目光閃爍,許久之后,突兀的冷笑道:“我還沒輸。不管這個人想要做什么,既然沒有直接動手,說明就是有顧忌!魏太監(jiān)是皇上的人,他肯定不敢輕舉妄動,我倒是看看,究竟是誰,居然敢算計到我頭上!”
周夫人欲又止,他是希望享受侍郎夫人的榮耀,但若是與性命相比,她還是想好好活下去。
周應(yīng)秋拿起油燈,將書房都點亮,鋪好紙,一連寫了六封信,全都沒有署名,叫來下人,吩咐道:“天亮之后,送出去。記住了,這封這是給顧尚書,這封是給東廠侯役長……記住了,不能送錯,也不能讓人察覺?!?
“是老爺!”那下人恭敬的點頭,一臉精干。
待下人與周夫人離開后,周應(yīng)秋神色自信的嗤笑一聲,道“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棋高一著,還是我的計劃周密!”
城東,朱栩的院子里。
曹化淳衣服換好了,這才興沖沖來見朱栩道“殿下,都安排好,關(guān)在城外的一個破廟里。”
太晚了也無法回宮,朱栩坐在椅子上正看書,聞想了想,道:“什么也不要問,好吃好喝供著,看看周應(yīng)秋給皇兄出了什么主意后,咱們再做打算?!?
“是殿下。”曹文詔也點頭,他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就是魏忠賢等人的謀劃,會波及到他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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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過了晌午了,朱栩才慢悠悠的回宮。最近宮里沉悶的如同蒸籠,他一點都不想多待。
“殿下?!?
朱栩剛剛進屋換衣服,外面的姚清清就在外面道:“曹公公來了?!?
朱栩一邊換衣服,一邊道:“讓他等著?!?
“是。”姚清清是北方人,語氣卻有些南方呢噥軟語,煞是好聽。
朱栩剛出來,曹化淳就走過來,遞過一個冊子道“殿下,您看看這個?!?
朱栩看了他一眼,好奇的接過來一看,這是曹化淳記錄的東西。一目十行看完,他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朱由校今天朝議絲毫沒有提遷都的事情,反而大加封賞,將反對他最激烈的十幾人,全都升了官,然后‘外放’,限日離京!
“這應(yīng)該是周應(yīng)秋的手段?!?
朱栩暗自點頭,這種明升暗降的手段,任何人都拒絕不了,別人更無法替他拒絕。在后世玩的那個叫出神入化。
“不過,應(yīng)該不止這點。”朱栩拍著小冊子,若有所思的道。
周應(yīng)秋是頭老狐貍,在崇禎繼位后,差點都活動的脫罪,要不是崇禎記恨他,說不得還能跑去南京安享晚年。
“殿下,東廠那邊還上奏,魏太監(jiān)已經(jīng)失蹤多日,恐遭惡人綁票?!辈芑究戳伺c朱栩,又低聲說道。他已經(jīng)了解了朱栩一些事情,也知道朱栩有些事情也避著他,因此格外的謹(jǐn)慎。
朱栩眉頭一挑,這周應(yīng)秋反應(yīng)倒還真是快。他這么一搞,接下來朱栩要是想借魏忠賢做些什么,可就大打折扣了。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