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祝猛的抬頭看了眼朱栩,又深深的跪趴了下去,大聲喊道“殿下,奴婢打死也不敢多說一句!若是有一天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都是小的背著娘娘做的,絕不敢牽扯您一分一毫!”
朱栩神色不動,他的‘恩’是給了,這‘威’不知道夠不夠。這些在宮里從小長大的太監(jiān),無前無后,要么戀權(quán)要么戀錢,得時時敲打才行。
朱栩故意晾了他一會兒,淡淡道:“行了,這件事本王就不追究了,聽著,我說幾句話。”
馮祝心里一松,連忙擦了擦心驚膽戰(zhàn)的臉,抬頭看著朱栩道“殿下您說,奴婢聽著呢。”
朱栩手指敲著桌面,思索著道“第一,入股惠通商行的人,不能留實名,讓他們找個代理人。第二,不動聲色的給他們安排任務(wù),拉攏客人,最好是將他們自己的金銀也存進來。第三,留一個口子,留待日后更多的人入股。第四,南北客戶要區(qū)分看,晉商,大同這些邊關(guān)之地的,要悄悄的的特殊處理,來去必須有備案。第五,我安排的架構(gòu)不能隨意去動,我安排的人手不能隨意處置。”
馮祝一邊聽一邊點頭,表示他記下了。
朱栩說完,看著他道“都記下了?”
馮祝點頭如啄米,道:“記下記下了,殿下都記下了?!?
朱栩站起來,拍了拍他肩膀,道“這茶樓不錯,就賞你了,本王絕不虧待自己人?!?
馮祝猶自在驚心,聞又大喜道:“是殿下,您放心,奴婢絕對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朱栩擺了擺手,帶著傅濤離開這茶樓。
傅濤自從進了茶樓就一句話沒說,朱栩坐在車里,掀開簾子,看著他微帶好奇的道“大哥,你就沒有什么想問的?”
傅濤‘啊’了一聲,搖頭道:“沒有?!?
朱栩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破不說破,好孩子,有前途啊,那個總帳房是你的了。
傅濤將朱栩送到皇宮門口,看著他進了宮門,便如蒙大赦的駕車跑了。
朱栩這一天耍的耍了,關(guān)心的關(guān)心了,忙的忙了,很是悠閑的溜溜達達,重新看了遍皇宮的風(fēng)景,然后直奔坤寧宮。
京城有名的銷金窟,圓芳樓。
“殿下,已經(jīng)進去兩個多時辰了?!?
在這青樓對面的一家酒肆,兩個很是精明干練的男子,對著坐在長椅上,很是威嚴的男子說道。
一身白色鑲金長衫,臉角瘦長,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模樣的十五六歲少年坐在那,自有一股氣勢。
當今信王,皇帝朱由校的五弟,朱栩的五哥,朱由檢!
歷史上的崇禎皇帝!
他看著青樓下那輛馬車,眼神里似要噴火。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