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與曹文詔對視一眼,道:“回殿下,宮外亂紛紛,您指的是什么?”
朱栩也沒有頭緒,但張皇后不會沒事就為了關(guān)心他的‘產(chǎn)業(yè)’,想了想,道:“你們?nèi)ゲ橐幌拢纯从袥]有皇親國戚,王公大臣被波及?!?
曹文詔一怔,道“殿下,這個不太可能吧?”雖然明朝對皇親國戚管的很嚴(yán),但相對的保護(hù)也很好,一般人是不敢去動他們的。
朱栩稍稍一思忖,道:“你們?nèi)ゲ?,晚上我去舅舅那,順便再問一下。?
“是殿下?!眱扇舜饝?yīng)一聲,便各自動用人手去探查這件事。
宮外,可以說一片哀鴻遍野。當(dāng)然,這些指的是大戶人家,小門小戶甚少被波及。但順天府還在組織人力,在清掃街道,收拾垃圾。
“老爺,我查了下,現(xiàn)銀損失了三萬兩,銀票有十萬兩……”
這是一個富豪人家。
“掌柜的,字畫古董那些不記,單單銀子就有十萬兩不見了……”
這是一家古董行。
“大掌柜,嗚嗚,銀庫被洗劫了,一個銅板都沒剩……”
這是一家老字號錢莊。
這樣的聲音,到處都是,似乎一大早就都在清點。
那神秘客棧。
“楊掌柜,這次我們損失慘重了。”
“是啊,城里購買的貨物被戶部查抄了,身上的銀子也大部分都被抄走了?!?
“就算城外的貨物安全賣出去了,這次我們也虧了大半?!?
“朝廷這次太狠了,也不怕民意沸騰,堪壓不住!”
楊懷忠看著有氣無力,議論不止的合伙人,漠然開口道:“損失統(tǒng)計好了嗎?”
“掌柜,”那守門人還是一身粗布裝,站在他身后,低聲道“光那批貨物,我們就損失了五十萬兩,加上這里被查抄的現(xiàn)銀,各種貴重之物,恐怕要超過一百萬兩?!?
楊懷忠眉頭皺起,沉吟一聲道:“我身上還三十萬兩,待事情過去,我們看看能不能贖回一些,到時候平攤給大家,算是楊某的彌補(bǔ)。”
“哎呀,這怎么好意思?!?
“是啊楊兄,咱們也沒有怪你。”
“楊兄,以后我們還得仰仗您才行啊?!?
這些人卻只字不提銀子的事情,楊懷忠心里有些厭煩,擺了擺手便進(jìn)了房間。
不遠(yuǎn)處的古董店,邱月厚一臉肉痛的站在大堂。
處處都是碎片,整個古董店都好似被翻過來,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
“這幫殺才!”
邱月厚肥胖的臉顫抖,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的罵道。
那伙計也站在一邊,同樣面有戚戚焉。雖然有很多都是贗品,但確實有好幾樣是珍品,價值不菲。
而之前拉著魏良卿進(jìn)衙門的李富貴,已經(jīng)躺在床上,一副奄奄一息模樣。
魏良卿站在惠通商行門口,看著這一幕幕,直覺從來沒有這么痛快過,恨不得仰天長嘯!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