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后輕輕搖頭,無奈的道“我都不知道,你來我這,是陪我,還是要我陪著你?!?
朱栩頓時嘿嘿一笑,雙手墊著下巴看著張皇后道:“皇嫂,你偶爾也可以去我那,走慢一點,活動一下也好?!?
張皇后打量著手里刺繡,眉頭抬起看向朱栩,道“我就怕去了我也找不到你?!?
朱栩咧大嘴,一臉笑容的不應(yīng)。
煥兒在張皇后身后看著惠王殿下吃癟,抿著嘴偷笑。
又過了一會兒,張皇后道:“對了,魏忠賢,在景煥宮是不是掛了庶務(wù)總管?”
朱栩一怔,魏忠賢他一直冷藏在宮外的茶館里,對于他,朱栩一直都沒有想好怎么處理,聽到張皇后突然這么問,心里疑惑,卻還是不動聲色的點頭道:“我是這樣說的,不過沒有錄入宗人府?!?
朱栩畢竟是一字王,雖然沒有去封地,但如果添設(shè)人手,都需要到宗人府備案記錄,魏忠賢太過特殊,朱栩也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有真的將他招入宮里或者讓他管理庶務(wù)的打算。
張皇后輕輕點頭,道:“昨日張選侍來我這了,皇上有意重啟魏忠賢,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居宮外,提督東廠?!?
朱栩聽著張皇后的話,神色終于變了。張皇后的話,透露的內(nèi)容太多了。
朱由校要重啟魏忠賢,根本不需要知會張皇后,這很顯然是魏忠賢的意思,張艷瑤透過張皇后,變相的通知他,或者想要得到他的‘允許’!
但話已經(jīng)傳到這里了,實際上就等于是通知了。
現(xiàn)在的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是劉時敏,因為魏忠賢的緣故,朱由校一直沒有設(shè)掌印太監(jiān),這次劉時敏恐怕要成為掌印太監(jiān),名正順的執(zhí)掌司禮監(jiān)了。
而魏忠賢‘居宮外’,恐怕是對外臣們的一個交代。
但提督東廠,是意味著什么?
朱栩沉默不語,心里掙扎。
魏忠賢這個人太過危險了,是就此放任還是讓他‘消失’?
張皇后看著朱栩變幻的神色,語氣有些清淡的道:“張選侍不是客嬤嬤,無需擔(dān)心那么多?!?
朱栩抬頭看著張皇后,顯然張皇后也是知道張艷瑤與魏忠賢關(guān)系的,心里突然一動,是啊,客氏我都收拾了,還怕一個張艷瑤,更何況,魏忠賢不是以前的魏忠賢了,他也不是以前的朱栩了!
朱栩臉上燦爛一笑,滿臉的天真無邪:“皇嫂說的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
張皇后笑著點頭,臉上贊許一閃,又道:“皇上身體自從那次跌倒就一直不太好,你沒事多去看看,陪皇上說說話?!?
朱栩自然明白張皇后話里的潛臺詞,一臉認(rèn)真的嗯嗯點頭。
不過旋即,他心里也疑惑起來,朱由校年輕力壯,雖然床事可能有些過度,虛了一點,但也不能隔三差五的生病,而且越來越重。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