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魏忠賢倒臺了,可有些事情還是照常發(fā)生。孫承宗離開遼東,接替他的必然又會是東林黨人?,F(xiàn)在東林黨的主流想法就是盡撤遼東軍民,固守山海關(guān)。
這么一來,明廷與后金將徹底攻守轉(zhuǎn)換,戰(zhàn)略上,已經(jīng)失敗,只能等著挨打。
曹文詔見朱栩不說話,便又道:“殿下,顧秉謙,就這么放任不管嗎?他馬上就要升任首輔了?!?
朱栩嗤笑一聲,道:“這個老不要臉還想跟我合作,還真是看不起我。能用的時候就用,不用的時候,讓他自生自滅去。”
兩曹對顧秉謙的人品也是太不敢恭維,聞也都點頭。
朱栩不想理會完全不懂形勢的顧秉謙,一轉(zhuǎn)頭看向兩人道“楊師那邊怎么樣了?”
曹文詔微微躬身,道“殿下,楊大人現(xiàn)在是春風(fēng)得意,據(jù)說門前鞍馬如流,熱鬧非凡,而且很可能馬上就會晉升為右都御史?!?
楊漣這官升的夠快,一年之內(nèi)升了三級,入閣也都不遠(yuǎn)了。
朱栩也清楚,作為東林黨碩果僅存的元老,楊漣升到這個位置也屬正常。
只是,東林黨現(xiàn)在死咬著信王與魏忠賢不放,朝野上下,甚至波及整個大明,哪怕是邊關(guān)的將帥也紛紛上書,這樣下去,恐怕又是新一輪傾軋的開始。
朱栩手指敲著椅子,肅色道“其他的事情都放一放,年終審計就要開始了,你們都給我盯著。三大商行內(nèi)部三個部門交叉審核,任何貪污不軌的,都要嚴(yán)厲清除,絕不寬宥!”
兩人也都知曉朱栩?qū)τ谪澑纳類和唇^,立即沉聲道“是殿下?!?
今年的雪大而短,來的快去的也快。
魏忠賢下獄久久沒有處置,東林黨窮追猛打,尤其是在野的人,幾乎發(fā)動一切力量,哪怕是葉向高,**星,左光斗等人也按耐不住,遙遙的從各地寫折子,力促朱由校盡快處決魏忠賢。
閹黨如同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辭官的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行李,躲著不出的緊閉大門,更多的是滿京城在奔跑,尋找新的靠山。
乾清宮宮墻之上,朱由校拄著拐杖,不時的咳嗽一聲,遙望著宮外,拿著手絹擦了擦嘴,笑道:“先生,你說,他們都在想什么?”
孫承宗一身常服站在他身后,看著朱由校的背影,知道他問的是什么,心里輕嘆一聲道:“皇上,民心所向,不可阻擋?!?
“不可阻擋?”朱由校嘴角動了動,又哼笑了聲,還有些蒼白的臉上出現(xiàn)一點暈紅,咳嗽著道:“滿朝文武數(shù)百人,朕能信任的一只手都數(shù)不到頭。”
朱由校擦了擦嘴,接著又道“先生,這件事,你看出什么問題了嗎?”
孫承宗知道,皇帝是奔入主題了,雖然早已經(jīng)想過,還是沉吟一聲道“這件事疑竇叢叢,臣一時還想不透徹,不過,應(yīng)該跟魏忠賢脫不了關(guān)系?!?
朱由校有些無奈,望著灰蒙蒙的天色,道“所以,你也覺得,這件事是魏忠賢策動,想要做什么,卻沒想到被王體乾提前告發(fā),因而敗露了?”
孫承宗看了眼朱由校的側(cè)臉,頓了一會兒,聲音平緩的道“皇上是懷疑惠王殿下參與了這件事?”
朱由校嘴角露出一絲苦笑,道:“惠王沒有參與,沒有動機,也沒有得到好處?!?
孫承宗聽出朱由校話里的意思,雖然惠王看起來完全沒有可能參與,卻還是最受他懷疑。
他眉頭皺了皺,看著朱由校的側(cè)臉表情,沉默一陣,謹(jǐn)慎的道“皇上,信王想要就封,不若乘機讓惠王與信王一起搬入十王府,臣也親自去走一趟,請惠王捐獻(xiàn)一百萬兩,以援九邊軍餉?!?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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