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的話,就知道楊漣的意思了,立馬開始表態(tài)。
“楊大人說的是,自古賢臣求明君,皇上小小年紀就能如此果決,實屬不易?!?
“確實,今天廷議之事,皇上處置都非常得當,有太祖遺風!”
“皇上有楊大人教導,理當如此。”
“眾正盈朝不遠,大明中興在望!”
一群人馬屁如潮,讓楊漣本人都覺得胸中膨脹,頗有些意氣風發(fā),躊躇滿志!
而另一邊,一群人神色凝重,憂心忡忡的在低聲交談。
“皇上如此信任信王,絕非好事。”
“是啊,如今內閣之事據說盡付之于信王,顧閣老有時候都要退讓三分。”
“信王極其勤勉,我聽說,每日都在內閣坐到關閉宮門時才出宮,宮門一開便進宮?!?
“他一個藩王如此勤勉,置皇上于何地……”
“你們還不知道,我聽內侍傳,皇上今日之事都是信王所教,之前更是擬定百官名冊……”
“慎,慎!”
“對對,出宮,出宮……”
盡管他們聲音很低,但還是有不少人聽到。其中就有科道的官,都是神色一沉,眉宇間有著暴戾之色。
信王輔政是先帝臨終前的遺詔,他們當時都認為朱由校是擔心皇帝年幼,主少國疑,會動搖他們朱家江山,所以由成年的信王輔政,穩(wěn)固國本。
但是照現在情況來看,只怕,真的會有國本之危!
傅昌宗與周應秋并肩下了階梯,對視一笑,心里都暗松了口氣。旋即又有些苦笑,原本就根本不需要他們擔心才是。
“傅大人,周大人留步?!?
曹化淳從后面追了幾步,到了跟前,微笑道:“兩位大人,皇上召見,文昭閣議事。”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猶豫道:“是,請公公領路。”
文昭閣內,朱栩坐在軟塌之上,翻著堆積如山的折子,頭也不回的對著進來的兩人道:“都坐吧,今天談談鹽法。”
萬歷后期大明改用綱鹽法,簡單來說,就是朝廷負責產鹽,鹽商負責包銷,朝廷收稅,商人自負盈虧。
改鹽法的原因很復雜,根本原因還是是為了鹽稅。可是明末吏治**到了極點,從最低端的產鹽戶到最頂端的京城戶部,沒有一個是干凈的,因此實際上并沒有多大作用,鹽稅繼續(xù)流失,鹽價逐漸走高。
虧了朝廷,苦了百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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