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維賢或許是有擔(dān)心他軍權(quán)旁落的心思,但真的,怕也是看出了他改革軍制,是想要收攏軍權(quán)的意圖,最后,也會輪到他。
朱栩很快就一笑,對著張?zhí)蟮溃骸班?,那楊師呢??
楊漣這個帝師很有些名不副實,一來他給朱栩上課的時候,他還是惠王,也沒有幾次。而他登基之后,朱栩也從來沒有單獨召見,更沒有再上課。
自然就提不到如何的信任與隆寵了。
張?zhí)笠娭扈蜻€稱呼楊師,便心一寬的道“楊先生的意思,是皇上還年幼,正是讀書的時候,不能荒廢學(xué)業(yè),政務(wù)方面,有信王與諸位大臣,可以抽出時間來上課?!?
朱栩大約也明白楊漣等人的意思了,稍作思慮便道:“嗯,孫閣老還沒有回京,加上最近政務(wù)煩亂,我,朕打算明年改元以后,找些老師,按時上課?!?
張?zhí)笠娭扈蜻€一如既往聽的進(jìn)她的話,臉上也露出笑容。至于楊漣,張維賢等人說的朱栩隨性胡來、不敬輔臣荒廢政務(wù)、天下大亂等字眼,她絲毫沒提。
沒多久,飯菜就端來了,朱栩與張?zhí)笕缤郧耙粯樱F(xiàn)在多了個小永寧,開開心心的吃飯,雖然因為身份轉(zhuǎn)變,朱栩少了跳脫,張?zhí)蠖嗔私z拘謹(jǐn),但總算找回了過去一點樣子。
吃完飯又坐了一陣子,朱栩這才送走張?zhí)竽概?
看著張?zhí)蟮谋秤?,朱栩長吐一口氣,心累的不行。
外面的壓力不算,現(xiàn)在里面的壓力也來了。
朱栩晃悠著手臂,聽著身體各處關(guān)節(jié)傳出的咔嚓聲,看著天空大聲道:“走,出去逛逛?!?
曹化淳連忙命人提著燈籠,在前面領(lǐng)路。
朱栩一邊遛食,一邊思忖。
這么一直壓著也不是辦法,文官反彈起來,圣旨出不了京也不是空話。
走了一陣,朱栩抬頭看著初露的月色,道“信王,現(xiàn)在還在宮里?”
曹化淳道“是,一般都是到了關(guān)宮門之前,王爺才會出宮。”
朱栩點點頭,道:“走,去內(nèi)閣。”
朱栩轉(zhuǎn)道去內(nèi)閣,只見內(nèi)閣燈火通明,鴉雀無聲。
笑了笑,朱栩邁步走了進(jìn)去。
一干侍奉的內(nèi)侍宮女一見朱栩,紛紛躬身“拜見皇上?!?
“拜見皇上?!?
隨著聲音傳出去,朱由檢慌忙從里面趕出來,道:“臣拜見皇上”
“無需多禮,”朱栩擺了擺手,微笑道:“朕知道皇兄這么晚還在忙,所以過來看看?!?
朱由檢不知道朱栩的目的,連忙道“皇上里面請?!?
朱栩笑著走進(jìn)去,屋子里空空蕩蕩,果然只有朱由檢一個人在。
朱栩打量了一眼,在正廳坐下,看著朱由檢站立在跟前,連忙道“皇兄,來坐,今天就是咱們兄弟說說話,不需要拘謹(jǐn)。其他人,都去外面?!?
朱由檢稍稍猶豫,便在朱栩下首坐下。
朱栩倒了杯茶,一邊喝一邊道:“皇兄,近來,政務(wù)什么最緊要?”
外人對朱栩是云山霧罩看不清楚,朱由檢卻是能猜到一二,情知朱栩不想增補內(nèi)閣,心里掙扎一番,還是硬著頭皮道:“皇上,目前,當(dāng)屬補齊內(nèi)閣輔臣,六部大員為要?!蔽赐甏m(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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