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王承恩不知為何,總覺渾身發(fā)冷,顫抖不止。
倒是朱栩身側(cè)不遠的曹化淳嘴角笑意一閃,心里暗道‘信王這邊算是解決了?!?
朱栩面上笑,心里也笑,以前讓朱由檢在內(nèi)閣沒有名頭,現(xiàn)在也不過是有了名頭,其他并無有異。
兄弟二人敘話半晌,朱栩才從信王府走出來。
朱栩一走,周王妃就趕過來,面色緊張的道:“王爺,皇上,說了什么?”
由不得她不緊張,這件事若是放在其他時候,足以誅九族!
朱由檢放松的神色也趨緊,微皺眉頭道:“沒事了,皇上并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他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沒有這么輕松,畢竟朱栩不是一般人,他到現(xiàn)在也猜不透,朱栩這一趟到底是為什么,真正意圖又是什么。
回去的路上,夜深人靜,涼風撲面,給人一種怪異的靜謐。
朱栩背著手,心情很愉快。
“劉太妃說的是對的啊?!?
他忍不住的感慨,這段日子他一直沖在最前面,與大臣們對立,才會惹出這么大的風波。
“還是得韜光養(yǎng)晦,潤物細無聲才行。”
朱栩一邊走一邊總結(jié)著感悟。
曹化淳與曹變蛟跟在身后,對于朱栩的話,恍若未覺。
朱栩不著急回宮,所以也步履緩慢,一邊看著星,一邊緩解近日累積著的壓力。
許久,曹化淳忽然上前一步,低聲道“皇上,有人來。”
朱栩聞抬頭看去,只見一個燈籠帶著兩個人影靠近。
很快,曹變蛟就上前道:“是魏忠賢?!?
魏忠賢快步走過來,躬身道:“奴婢拜見皇上。”
朱栩打量著他,道:“有事發(fā)生?”
魏忠賢躬著身,道:“是,劉公公出宮,在一家茶樓里見了左光斗,談話內(nèi)容不知。不過,左光斗之前去見了汪文?!?
朱栩表情動了動,有些想笑卻又沒笑出來。
他以前聽人說過,有個五人理論,說是想要認識一個人,最多通過五個人就可以了,但是在這個時候的大明,這個理論大大的被縮減了。
朱栩不認為劉時敏會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忽然又轉(zhuǎn)頭看向曹化淳,道:“你今天又見了誰?”
曹化淳神色糾結(jié),苦笑的道:“回皇上,是家兄,他在南京受了沈家的恩惠,葉閣老與沈家是姻親?!?
朱栩心里嘖嘖稱奇,也就是東林黨人,自持是‘正人’,要是一幫邪黨,只怕早就改天換日了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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