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邊上的校尉看著這一幕,臉色激動,道“將軍,是否要追擊?”
陳忠謹慎的搖頭,道“大人命我只守不攻,你現在立即派人出城,通知大人?!?
校尉覺得可惜,也擔心再落敗,這么大功沒了,抱拳道“是!”
處處都是硝煙,炮火,人頭攢動,陳忠也不清楚阿敏有沒有被炸死,只是不停的命令開炮。
阿敏部兵敗義州,退走。
鐵山的濟爾哈朗被阿濟格拉下馬,飛速逃竄,火藥在他們身后炸開。
轟轟轟
兩人身體橫飛出去,被泥土掩埋,一聲聲炸響響起,濃煙彌漫,慘叫聲此起彼伏。
城墻上的張盤盯著,連連催促:“放炮,放炮,繼續(xù)放炮啊……”
放炮的士兵也很激動,拼命的填火藥,拼命的點火。
一顆顆炮彈飛出,在一處處一炸開,黑色泥土飛起,伴隨著血肉。
“貝勒,快走!”
在爆炸如雨中,一個漢兵軍官從泥土中拉出阿濟格,濟爾哈朗,攙扶著快步離開。
兩人都無比凄慘,渾身是血,阿濟格替濟爾哈朗擋了身,一只胳膊都被炸沒了。
“走!”濟爾哈朗速來沉穩(wěn),此刻也怒恨交加,大聲喊道。
“收兵,收兵!”
人群中大喊大叫,鳴金聲隨之響起。
張盤雖然看不清濟爾哈朗死沒死,但見后金進退有序,還是有人在指揮,心里不由得大是可惜。
“將軍,咱們要不追擊?”張盤身邊一個侍衛(wèi)問道。
“不必了,”張盤搖頭,道:“濟爾哈朗我與他交鋒過幾次,此人用兵穩(wěn)重,要不是這次大炮突襲,想要他退兵只怕也沒有這么容易?!?
半日后,濟爾哈朗從鐵山撤兵,金兵惱恨無比,所過之處盡皆屠戮,以宣泄憤恨。
阿濟格臉色蒼白,胳膊已經被包扎好,咬牙對著同樣虛弱的濟爾哈朗怒聲道“咱們就這樣撤兵嗎?我還從來沒有敗的這么莫名其妙,我要殺光南蠻子!”
濟爾哈朗渾身都被炸傷,眼神還是平靜如常,望著北方,道:“鎮(zhèn)江失陷,咱們的后路被斷了。阿敏貝勒在義州城下生死不知,這仗還怎么打下去?”
阿濟格不甘心,看著空蕩蕩的左袖子,心里恨欲狂。
又半日,濟爾哈朗與阿敏在鴨綠江南岸會師,與鎮(zhèn)江一江之隔。
“阿敏如何?”濟爾哈朗直奔中軍。
李先祖抱拳,道“回貝勒,被火藥傷及,昏迷不醒,需盡快救治?!?
濟爾哈朗來到軍帳一看,阿敏躺在軍床之上,臉色蒼白如紙,傷口遍身,泛著污血,儼然很嚴重。
他心里一嘆,默然良久,道“傳令,撤軍?!?
主帥阿敏昏迷,他又重傷,這仗是打不下去了。
李顯祖抱拳答應一聲,出了軍帳,走了幾步悄然對著身后一個士兵做了個手勢,那士兵會意點頭,無聲無息的離開。
鎮(zhèn)江城內的毛文龍沒有多久就收到了一封密信,神色大動,站起來沉聲道:“即刻整兵出發(fā)!”
毛文龍率領的東江軍,帶著俘虜,離開了鎮(zhèn)江,直奔鳳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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