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嗎?”
于曉岸忽地抬眸看向露予,露予被她突如其來的視線搞得一愣,只得尷尬地?fù)狭藫夏橆a道。
“我知道你對余多心懷歉意,但這也不是你替我們做決定的理由吧,而且,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我不也是親歷人嗎?”
露予看著于曉岸,試圖通過其臉上表情的蛛絲馬跡來判斷她現(xiàn)在到底是“角色”,還是主宰。
于曉岸眉頭微蹙,歪頭看著露予,神情疑惑,“你在說什么?那些事情,你不是都忘記了么?你同我說你和青預(yù)走在一起時(shí),被車撞了一下,都忘掉了許多東西?!?
“難不成你都是騙我的,你根本沒有忘記,只是想逃避嗎?!”于曉岸的情緒忽然激動起來,身子半站起往露予的方向前傾,“那我的難受算什么?”
“我擔(dān)憂的那些算什么!”
“你說?。∧憬忉尠。〗忉尳o我聽!”
于曉岸的異常來的令人猝不及防,僅僅幾個(gè)呼吸,露予便看著原本正常的于曉岸眼眶開始溢出黑色的粘稠液體,臉皮也如融化的蠟般向下融化。
異化?!
露予下意識瞪大雙眸,隨即先于曉岸一步搶過她先前放在桌上的匕首,接著幾乎是滾過沙發(fā)的靠背,同于曉岸拉開了些許的距離。
為什么突然異化了?主宰也可以異化的嗎?還是說我猜錯了,于曉岸其實(shí)并不是主宰?!那主宰到底又是誰?!
“等一下等一下!我知道故事原貌了!”
露予大喊,試圖驗(yàn)證和阻攔于曉岸的動作。
但很遺憾,這句話對于曉岸沒有任何影響,并且此時(shí),完全異化的于曉岸已經(jīng)變成了滿身黑色粘液、無法交流的怪物,紅色魚尾裙變成了破布。
于曉岸爬上茶幾,觸手一般的東西從她身上分泌的粘液中探出,朝露予蠕動著靠近。
露予暗罵一聲,左右查看了下,最后選擇上樓躲避,雖然露予對這棟洋房遠(yuǎn)沒有于曉岸熟悉,但門口大概率守著那個(gè)中年男人,后面的走廊又不知道到底通向何處。
所以綜合下來,露予選擇先跟于曉岸繞地形。
兩步五階的節(jié)奏下,露予很快上到二樓,在樓梯口時(shí)她還回頭望了眼,化為“粘液怪”的于曉岸上樓的速度比露予慢上不少,她需要靠觸手吸附墻壁,才能夠向上移動。
趁著于曉岸上樓的這會延遲,露予打開一扇房門鉆了進(jìn)去,準(zhǔn)備從窗戶跑出去時(shí),忽然注意到這間房間辦公桌上的文件。
直覺告訴露予,里面有重要的線索,于是露予一伸手,便將那個(gè)文件夾揣進(jìn)懷里,接著拉開窗戶,靠著驚人的指力和核心,從一旁的水管中滑了下去。
洋房外早已沒了青預(yù)和追殺他的黃襯衣,二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見地面離自己越來越近,露予干脆松手,直接跳了下去。
于曉岸像是失去了目標(biāo),在洋房內(nèi)發(fā)出不甘心的嘶吼,露予則揣著文件,警惕地離開這處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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