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摸了摸口袋里的線團(tuán),確認(rèn)長度足夠,朝杜詩道,“把它們展開放到地上吧,寬邊對寬邊,我來縫。”
杜詩沒說話,而是再次點頭,緊接著就行動起來,將兩塊床單團(tuán)成的布團(tuán)抖開,然后拿起一個在手里抖了幾下,接著在地面攤開。
站起來比一比兩邊的長度,杜詩將床單轉(zhuǎn)了個方向,隨后拿起另一張皺的不行的床單如法炮制。
在杜詩攤床單的這段時間,劉梓則忙著穿針引線。
她帶的這根針很小,所以線也難穿,等杜詩把兩張床單全都對應(yīng)著長度在地上鋪好,劉梓才終于將線穿了進(jìn)去。
“辛苦了,杜詩同學(xué),剩下的就交給我吧?!眲㈣鞯馈?
聞,杜詩默默退到一旁,看著劉梓跪坐在地,拿起兩張床單的一角,用細(xì)小的針線將它們縫到一起。
一直坐在床上看著沒出聲的安凈忽然道,“那個,你們真的要去???”
“嗯。”
杜詩回答的簡短,倒是在細(xì)細(xì)將床單縫起的劉梓分心回道。
“是的,怎么了嗎?安凈同學(xué)。”
安凈抿了抿唇,往床邊挪了挪,小聲道,“那個,我就是這么一說,你們也就是這么一聽哈,可千萬別告訴第四個人?!?
“嗯,好的,你說吧,安凈同學(xué)?!倍旁娚扉L手臂,將黑色的棉線拉到最底,還扯了兩下確認(rèn)牢固性。
“就是吧,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露予根本沒有跟殺人狂交過手?。课抑滥菚厦嬗袆屿o,但是有沒有可能,她就只是出去跟殺人狂弄了場追逐賽,或者說那個時候殺人狂根本不在三樓?”
“畢竟從頭到尾都是她說的,都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
聞,劉梓暫時停了手上縫布的動作,看向安凈。
安凈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迎上劉梓朝自己投來的目光,有些心虛地繼續(xù)說。
“我可沒瞎說,她本來就沒給你們什么證據(jù)……你們難道真的要去對付那個殺人狂嗎?萬一殺人狂根本沒有失去一只手,也沒失去什么工具呢?你們豈不是鐵定要受傷。”
劉梓眉頭微蹙,“安凈同學(xué),你為什么會這樣想?”
“因,因為她確實就是前后不一啊,她之前不是說自己會參與對那個殺人狂的控制行動嘛,但是后面又突然反悔了,誰知道她是不是怕了。而且還取消直播,分明就是心虛,故意在樓上搞點動靜,讓大家都以為她真的跟殺人狂打了一架,但是你們問問,在三樓的有誰看見了?是不是?”
安凈越說越覺得自己正確,“她就是想忽悠人幫她賣命,而且之前她不是還說一樓大廳的門上鎖了嘛,誰看見了?你們親眼看見了?反正我是沒看見?!?
“我覺得她就是因為不敢回自己房間,然后又沒人愿意收留她,她怕自己落單,才急著要組織人幫她把那個殺人狂處理了。沒準(zhǔn)她現(xiàn)在就在某個角落等著呢,等你們把殺人狂控制住了,她好安心睡覺?!?
安凈分析完,一拍手道,“你們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杜詩點點頭,“有?!?
安凈立馬轉(zhuǎn)頭看向杜詩,眼中帶著點期待,“那你是不是決定不去了?”
“去?!倍旁娒鏌o表情道,“殺人狂一定要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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