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鏞這老頭就是壞,見柳知泉生氣,他樂得更厲害了。
“哈哈哈,不過說真的,大旭還認(rèn)識一個人,這人你我也熟!”
王承鏞說完,羅旭眼珠子一轉(zhuǎn),似是立刻想起了一個人。
“鄭文山!”
“嘛?”
柳知泉睜大眼睛:“那老混蛋還沒死呢?”
呃……
拍賣會的時候,羅旭便注意到王承鏞對鄭文山的目光帶著些許反感,只是沒想到柳爺竟然也是這態(tài)度。
他們之間……有什么恩怨?
“王爺,柳爺,你們都認(rèn)識鄭教授?”羅旭問道。
“教授?”
柳知泉一愣。
王承鏞冷笑:“老混蛋現(xiàn)在是教授呢,就數(shù)他爬得快!”
“早晚遭報應(yīng),我跟你說啊大旭,少跟他湊合,那人不地道!”柳知泉立刻道。
王承鏞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年坑了老子一個文房筆洗,這事兒我記一輩子!”
羅旭越聽越糊涂了:“不是吧王爺,鄭教授……黑您物件兒了?”
“話說二三十年前了,當(dāng)時鄭文山那老混蛋弄了個什么研究組,還把我給請去了,開始我還挺高興的,畢竟能看不少好玩意兒,結(jié)果有一次見到了一個好物件兒,宋代筆洗!”
王承鏞說著,從羅旭口袋里揪出了一包煙,點(diǎn)了一根,才繼續(xù)說。
“我們研究了一通,判斷這東西是王府的物件兒,結(jié)果我就跟研究組說啊,能不能把這個筆洗賣給我!”
聽到這,王天來插了一句:“王老,按理說這個不怪人家教授吧?研究的東西屬于國家的,您買下來不太合適?。 ?
王承鏞聞便瞪了過去:“放他媽什么屁呢?當(dāng)警察當(dāng)傻了吧你?”
羅旭咽了一口唾沫,好么……這老爺子喝完酒,連警察都卷啊!
“說是研究組,其實(shí)就是大家攢局,物件兒也是大家一起收,費(fèi)用均攤,他們那幫人都走仕途,多寫幾篇研究論文,出本書嘛的,能對評級有幫助,至于我……說白了就是湊熱鬧,看看物件兒,東西怎么就是國家的了?”
王天來尷尬笑道:“要這么說,不賴您!”
“不懂少插嘴!”王承鏞瞥了一眼。
“得!我罰一杯!”
不得不說,王天來是個好脾氣,加上給羅旭的面子,還真沒跟老頭這態(tài)度一般見識。
“行了,別得理不饒人,”羅旭給王承鏞使了個眼色,“您說想買之后,人家說嘛了?”
“我一提,大家就都同意了,不過開價可不低啊,六十萬!各位,你們知道二三十年前六十萬什么概念嗎?”
王承鏞說完,眾人都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要說二三十年前……六十萬可是頂級天價了。
一套房才多少錢?
“我心想能拿到好東西,怎么都行,結(jié)果就賣了手里幾個物件兒,湊齊了六十萬,可你們猜結(jié)果怎么著?這老王八蛋竟然背著我和其他人開會討論,最后把這筆洗給上交了,我再見到那個筆洗時,就在天州博物館!”
王承鏞越說越氣,端起杯便干了。
眾人聞都安靜了下來,的確,這事兒辦得的確有些不地道了,擱誰誰不急?
羅旭也才明白,兩人為什么對鄭文山一通罵,估計柳知泉也經(jīng)歷過類似的事兒。
“所以柳傻子說得沒錯,大旭,你少跟他接觸,這種人早晚得坑你!”
王承鏞一臉不爽地說道。
柳知泉點(diǎn)點(diǎn)頭:“這一點(diǎn),我和鏞子一條戰(zhàn)線!”
羅旭笑了笑:“得了,畢竟都是老黃歷了,而且一碼歸一碼,人家鄭教授也沒對我怎么著?。 ?
話音剛落,羅旭的電話響了起來。
王承鏞那兩只眼睛當(dāng)真是賊,竟一眼便瞟到了來電顯示的“鄭教授”三個字。
“柳傻子,看著沒?那老混蛋還真陰魂不散??!咱正罵著,他就給大旭打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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