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齊老的做派,聽著那語氣,羅旭便感覺到一股壓迫感。
至少這種壓迫感,要比鄭文山、謝作云都強(qiáng),是那種大領(lǐng)導(dǎo)才有的氣場。
不過他也注意到齊老的手上戴著一枚戒指,銀托鑲松石。
那松石天然無雜,藍(lán)度應(yīng)該達(dá)到了云蓋寺藍(lán)的品質(zhì),而且表面包漿明顯到清中期了。
松石的顏色分走綠或走藍(lán),不過無論藍(lán)綠,只要色正、瓷度滿,便是好品質(zhì)。
其中藍(lán)色松石中,云蓋寺藍(lán)算是一直比較被推崇的顏色之一。
羅旭還注意到,齊老西裝袖口里,若隱若現(xiàn)露出兩三顆珠子,包漿厚重、風(fēng)化痕自然,一眼清末老琉璃。
看來,這老先生也是個好物件兒的主!
“哈哈哈,齊老,這您可說錯了,小羅可不用我教!”鄭文山笑道。
“哦?文山,你這是什么意思?這不是你學(xué)生嗎?”
齊老眉頭微微一皺,臉上露出些許意外的表情。
鄭文山擺手而笑:“齊老,他就是羅旭,我和您說過的!”
齊老聞想了想,旋即猛地睜大雙眼,還特意站起身,主動伸出了手。
“哎呀,你就是羅旭?久仰大名??!”
羅旭都懵了,這老頭兒是表情管理祖師爺嗎?怎么說變就變?
剛剛還是一副領(lǐng)導(dǎo)氣場,這會兒簡直像是鄰家大爺了。
居然久仰我的大名?我好像……不是什么人物吧?
他連忙伸出手,和齊老握了個手。
“齊老,我是羅旭,您這怎么……”
鄭文山笑了笑:“小羅,齊老是咱們古董收藏協(xié)會的理事,只不過生意太忙,很少參加活動,不過聽我說了關(guān)于你的事,尤其是那次斗寶,他可是對你大為贊賞?。 ?
齊老聞連連點(diǎn)頭,笑道:“簡直是堪稱傳奇啊,小友,我可是想見你很久了,老鄭今天才安排,不夠意思!”
羅旭聞不知說什么好,索性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不過他也聽得出,齊老的口音應(yīng)該并非本地人,說話走前鼻音。
這時,齊老索性從第一排桌子后面走了出來。
“文山啊,上次聽你說我就好奇,現(xiàn)在可算見到真人了,這樣吧,你安排一個屋,我和羅小友好好聊一聊!”
“???”
鄭文山愣了一下:“這……齊老,一會兒還有介紹投資人環(huán)節(jié)??!”
“取消吧!”
齊老大手一揮,旋即在羅旭肩上拍了兩下:“我還是對和羅小友聊聊更有興趣!”
說完,他便直接拉著羅旭離開了。
“誒!齊老……”
鄭文山還想說什么,不過齊老頭也不回,一邊走著,一邊已經(jīng)和羅旭滔滔不絕了。
“這個齊老,還真是個急性子啊,這么重要的環(huán)節(jié),說取消就取消了?”
鄭文山搖頭而笑,旋即將陶濤叫了過來,吩咐他趕緊安排齊老和羅旭去自己的辦公室。
隨后,他又和系主任說了一聲,流程改變,取消介紹投資人環(huán)節(jié)!
系主任自然不同意,不過聽說是齊老的意思,也便沒了轍,畢竟人家是投資人,最大?。?
而羅旭那邊,只是匆忙和葉姍姍說了一聲,便被齊老拉走了。
看著羅旭離開,葉姍姍都懵了,現(xiàn)在羅旭不在,她坐在第一排瞬間有點(diǎn)手足無措。
“這個家伙,居然和考古學(xué)院的投資人也認(rèn)識?死羅旭,你到底還有多少事兒瞞著我,今兒我必須都找你問清楚,大不了我就不回宿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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