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柳沉魚跟著糾察隊的同志來到了駐地。
劉曉慧早在柳沉魚被帶走之后,就開心地回了家。
她心底美滋滋的,今天柳沉魚讓她丟了這么大的臉,她不反擊,以后還怎么在家屬區(qū)立足。
這一次就算柳沉魚能從糾察隊回來,名聲也臭了。
哼,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兒么,名聲爛了,看柳沉魚以后拿什么趾高氣揚。
因為心情好,還特意做了幾個好菜。
鄒巡下班回家,看著桌子上有菜有肉,心底的郁氣散了不少。
他拿出八錢杯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白酒,等劉曉慧坐下還特意給她夾了兩筷子菜。
“今天的事兒就過去了,以后做事兒多過過腦子,這次把人得罪了,你找個機會跟秦淮瑾媳婦兒道個歉,到時候拎點兒東西過去,他家有三個孩子,你看著買,錢不夠了找我要?!?
秦淮瑾今年進(jìn)修回來,板上釘釘應(yīng)該升遷的,結(jié)果因為資歷問題,原地不動。
不到三十歲的團長,只要不作死,時間到了自然會升職。
鄒巡卻不同,他都四十多的人了,現(xiàn)在還是個團長,他現(xiàn)在的情況很尷尬。
這兩年他要能升上去,以后還能留在軍隊,要是升不上去,他就只能退伍轉(zhuǎn)業(yè)了。
對于秦淮瑾,他一向秉承著不得罪,也不討好的態(tài)度。
可惜,所有的努力都在今天毀于一旦。
把秦淮瑾得罪了,對于鄒巡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不過這些事情,就算說給劉曉慧聽,她估計也不動。
所以他也就沒說具體原因,只是讓劉曉慧交好柳沉魚。
劉曉慧愣住,咬住筷子的牙齒不住顫抖。
剛才激動的心情,在鄒巡讓她去道歉的時候消失得無影無蹤。
鄒巡見她一直不說話,以為她是抹不開面子。
鑒于她年齡小,他應(yīng)該多多包容她,鄒巡又安慰了劉曉慧一通。
劉曉慧眼眶里的眼淚要掉不掉,就這么看著鄒巡,聲音哽咽。
“我就非得去道歉么?”
鄒巡低服做小了半天,這會兒看她這么執(zhí)拗,也有些惱了:“跟你說你也鬧不明白,讓你去道歉就去道歉,哪兒那么多為什么?”
上午攛掇他去給她出頭的時候怎么沒有這么多問題。
劉曉慧被鄒巡吼得打了個哆嗦,臉色蒼白,梗著脖子對他說:“你吼我有什么用,你怕了秦淮瑾,我可不怕,你想讓我去道歉,哈,晚了。”
鄒巡沒想到一直溫柔體貼的劉曉慧突然變得不可理喻:“你說誰怕了秦淮瑾!你再說一次!”
劉曉慧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都是團長,家屬有分歧,你只會讓我去道歉,你不是怕了是什么!”
“啪!”
“?。 眲曰畚嬷?,不可置信地看著鄒巡,“你打我?鄒巡你居然敢打我!”
鄒巡捏著發(fā)麻的手掌,看著劉曉慧腫得老高的臉頰,別過頭去:“我是你男人?!?
劉曉慧的眼淚順著手指縫流出,她恨恨地盯著鄒巡:“我說過了,道歉晚了,人已經(jīng)被我送進(jìn)糾察隊了,真要道歉也得看柳沉魚有沒有命從糾察隊出來了!”
“你!”鄒巡沒想到劉曉慧不聲不響辦了這么大個事兒,眼前一黑,頓時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劉曉慧還等著鄒巡訓(xùn)斥她,結(jié)果好一會兒沒等到,卻看到鄒巡一腦袋砸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