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肯定一直忙活她的事兒,土布哪兒有功夫換去。
秦淮瑾:“你明天起來去馬鵬飛家里拿就成。”
他除了讓馬鵬飛去跟大隊長打個招呼,還帶著糖票各種生活物資票去了春溪大隊,把之前約好的土布帶了回來。
至于錢,他明天下班再去給大隊長送去。
用錢換物資的事兒,就算馬鵬飛是他手底下的營長,他也不會交代給他做。
柳沉魚高興了,“哎呀,不知道有多少,你看咱們床單被罩就得用不少,剩下的也不知道夠不夠做兩個窗簾。”
“如果要買縫紉機(jī)的話,是不是要去城里一趟?”這么多活兒,沒有縫紉機(jī),她就是手速再快,沒個三五天也做不完。
秦淮瑾頓了頓:“不用,可以直接找司務(wù)長,他就給拉回來了?!?
柳沉魚想要個縫紉機(jī),他現(xiàn)在手里沒有縫紉機(jī)票,看來得找人去換一張了。
這話就沒必要說給柳沉魚知道了。
他知道柳沉魚會做活計,之前她給老三做的小包被又快又好。
有個縫紉機(jī)也省事。
想到這兒,秦淮瑾拉了一下燈繩,起身拿出鑰匙,打開寫字桌左邊兒的抽屜,從里邊拿出一個木頭盒子。
柳沉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撐著胳膊看著她,然后眼前就被懟了個木頭盒子。
“這是?”
秦淮瑾又找出一把小鑰匙,打開木盒子上的小鎖。
打開之后,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疊大團(tuán)結(jié),還有一打票據(jù)。
柳沉魚來到這邊兒沒少買東西,一看那些票據(jù)就知道里邊兒沒有多少糧票。
秦淮瑾拿出一疊大團(tuán)結(jié),數(shù)了出了一百張,遞給柳沉魚。
柳沉魚猛地被塞了一手錢,不解地看向他:“這是?”
秦淮瑾低頭又拿出一疊錢,數(shù)了三百塊錢出來,又放在柳沉魚身前。
“剛剛的一千是聘禮,這三百是這個月的生活費和買縫紉機(jī)的錢?!?
秦淮瑾拿出剩下的厚度減去一大半的大團(tuán)結(jié),數(shù)了數(shù):“剩下的是七百塊錢,還夠咱們生活一段日子,下個月又要發(fā)津貼了,不會沒錢用。”
他以前從來沒為錢發(fā)過愁,自從有了柳沉魚,再加上三個孩子,他總有種錢不夠花的感覺。
這是交家底了?
柳沉魚忍不住彎了彎唇角,“聘禮給這么多呢?”
秦淮瑾看著她:“你跟著受委屈了?!?
柳沉魚暗笑,委屈就是還沒睡著他,至于別的,她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不過這話,她不敢直接跟秦淮瑾說,怕把人嚇跑了,她只直勾勾地看著他。
秦淮瑾哪兒見過這么直白的眼神,忍不住挪了挪身子,“你的錢就別動了?!?
那是賀家給她的,她還是自己留著比較好。
柳沉魚笑著收下秦淮瑾給的錢:“這個月沒剩幾天了,給這么多生活費?”
秦淮瑾無奈:“你跟孩子們都得補(bǔ)補(bǔ)身子,這個我懂。”
所以不用再試探他了。
“好吧,”柳沉魚笑著看向他,“還有別的要交代的么,沒有咱們是不是能睡覺了?”
一句話,又鬧了秦淮瑾一個大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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