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開讓他高興又心酸,她原本不應(yīng)該受這樣的委屈,都是因?yàn)樗?
此刻秦淮瑾十分厭惡賀白梅,要不是她,柳沉魚會有更好的未來。
她這么可愛又自私,一定會過得很好。
但是聽到她說只愛她自己的時候,秦淮瑾又是憤怒無力的,果然,這人就是看中了他的身子,還不想負(fù)責(zé)任。
這個認(rèn)知讓他既開心又痛苦,一顆心簡直是在油鍋里炸了個七上八下,外焦里嫩。
該說不說,這樣沒心沒肺也好,至少不會因?yàn)槟莻€逆子傷心難過。
他得對她更好點(diǎn)兒,要不然她尥蹶子跑了,他找人都沒地方找去。
“你不在意是你的事兒,他做得不對是他的事兒,我這個做父親應(yīng)該告訴他,什么叫知恩圖報?!?
秦淮瑾犀利的目光看向門外,聲音冰冷道:“你說是吧,秦爍!”
柳沉魚微微張嘴,轉(zhuǎn)頭看向門外:“回來了?”
秦淮瑾什么耳力,三個臭小子一進(jìn)門他就聽到了,站在門口聽著柳沉魚說話沒進(jìn)來,他冷笑一聲,這臭小子想必也沒臉見她吧。
“不進(jìn)來等著我請你們呢?”
柳沉魚推了他一把,“好好說話,我先進(jìn)屋啦?!?
當(dāng)面教子,背地里教妻,他教育兒子,她還是回避吧。
可惜,秦淮瑾一把拉住她的手,輕聲道:“你不能走?!?
這話一落地,秦爍就帶著弟弟們掀開門簾進(jìn)了屋。
一進(jìn)屋,還不等秦淮瑾說話,他雙膝一曲,直接跪在柳沉魚面前。
柳沉魚嚇了一跳,好家伙,好家伙,她可不是封建大家長,動不動就讓孩子跪下。
她趕緊掙開秦淮瑾的大手,側(cè)過身去拉起秦爍:“有話好好說,干嘛跪下,人的膝下有黃金,怎么能輕易跪下,快起來?!?
可惜,秦爍十來歲了,不是她想拎就能拎得起來的。
關(guān)鍵是秦淮瑾還在一邊兒幫腔:“讓他跪著吧,把自己做的蠢事兒跟你柳姨說。”
秦爍低頭,把紅腫的眼眶遮掩起來。
“柳姨,是我的錯,我口不擇,惡語傷人,傷了您對我們的一片心,你要打要罵,我秦爍絕無二話?!?
剛剛柳沉魚的話他們兄弟都聽見了。
柳姨的話說得雖然輕松,但是秦爍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紀(jì)了。
之前是腦子發(fā)熱說了不該說的話,但是他心底里是認(rèn)可了柳沉魚的。
她說的不虐待,不虧待,只這兩點(diǎn)就已經(jīng)勝過多少后媽了。
柳姨做的那些不僅比后媽強(qiáng),跟親媽比也差不到哪兒去。
不說別人,就說他們的親媽,在陽城打的算盤他在蓉省都聽到了。
偏偏他不知好歹,口出惡。
“你們爸爸也沒有跟我說你說了什么,”她拽了拽這孩子,“你倒是跟我說說啊,我知道了也好想想怎么處理你?!?
千萬別跪在這兒了,她一個新時代的大好青年,真的很不習(xí)慣別人動不動就跪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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