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對徐靜的諷刺充耳不聞,還想跟賀世昌求情。
秦淮瑾歪頭看著一臉冷漠的柳沉魚,心疼地一抽一抽的。
“首長,我之前沒有追究賀白梅對我的算計,是因為我不想小魚兒名聲有損。”
“小魚兒也是顧及親生母親,不愿與其發(fā)生沖突才跟我結(jié)婚來了蓉省。”
秦淮瑾攥了攥手里溫?zé)岬男∈郑^續(xù)道:“可是她的百般退讓換來的是什么,是享受了她人生的小偷從京城跑到駐地來,在大門口繼續(xù)污蔑小魚兒的名聲?!?
“就連這個她血緣上的親生母親,來了之后非但沒有安慰她,反而沒頭沒腦地辱罵她?!?
“我秦淮瑾雖然沒什么大的本事,但是事關(guān)我妻子,我還是得站出來,師長,我要舉報賀白梅,劉芳侮辱軍屬?!?
最后這句話是秦淮瑾對于師長說的,聲音鏗鏘有力,讓人無法忽視他的決心。
他答應(yīng)過柳沉魚,既然娶了她,就不讓她受委屈。
他秦淮瑾一口唾沫一個釘,跑來他家門口辱罵他的妻子,就要做好被他報復(fù)的準(zhǔn)備。
什么賀家的兒媳婦,老領(lǐng)導(dǎo)的愛人,朋友的母親他都不想管,他就是要給自己的愛人一個說法。
“我們當(dāng)兵的在前線拼死拼活,不是為了讓我的妻兒被領(lǐng)導(dǎo)愛人家人侮辱的!”
“如果他們得不到相應(yīng)的懲罰,那我就繼續(xù)往上報,發(fā)不了這身軍裝我不要了,也得給我妻子要一個說法?!?
賀世昌眼神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賀廣陵也沉默不語。
劉芳則驚訝地看著秦淮瑾,這秦淮瑾難不成被死丫頭迷昏了頭腦,二十七歲的團長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么,居然為個女人說放棄就放棄了。
于師長朝秦淮瑾投去了個滿意的眼神,接著掃了眼老戰(zhàn)友的臉色,清了清嗓子道:“你連你岳父的前途都要毀了?”
賀世昌的愛人這會出事兒,就是給對手遞上去一個可以攻訐他的把柄。
他這次升職就懸了。
秦淮瑾冷笑:“您這話就說錯了,賀師長是我的老領(lǐng)導(dǎo),可不是我岳父。”
這話一出,賀世昌原本沒什么表情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指著秦淮瑾的鼻子大罵:“你個王八犢子,娶了我女兒想不認(rèn)?”
虧他剛剛還在心里夸獎這小子,結(jié)果這小子轉(zhuǎn)頭就背刺他。
他老人家容易么,現(xiàn)在閨女不肯喊爹就算了,女婿連岳父都不叫。
賀廣陵看向秦淮瑾的眼神中充滿了欽佩,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兄弟這么勇?
柳沉魚則是不知道想到什么,捂著眼睛低頭輕笑。
“人我娶了,但是改口費賀師長還沒給……”
于師長:“……”
徐靜:“……”
真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秦淮瑾。
賀世昌瞪向柳沉魚,鼓起腮幫子,咬牙切齒的。
不用想,這小子敢這么說,肯定是家里那個錢串子精教的。
劉芳看著這情景心中竊喜,要是那死丫頭不認(rèn)老賀,她到時候讓小梅嘴巴甜點兒,是不是就能把老賀哄回來?
但是又想到這兩人僵持的原因,她心中的那一絲竊喜也沒了。
果然是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秦淮瑾跟柳沉魚那個白眼狼一樣囂張狂妄。
于師長也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啊,看了眼媳婦兒。
徐靜冷笑,“老賀趕緊給改口費啊?!?
這老小子到現(xiàn)在都沒撈上閨女喊聲爹,女婿的爹總得聽聽吧。
人秦淮瑾話里的意思多清楚,柳沉魚并不介意秦淮瑾喊賀世昌岳父。
賀世昌摸摸兜,看了眼門口的小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