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兒的嫂子小媳婦兒們聽過柳沉魚的厲害,倒是一直沒見過。
這會兒看她前一秒還笑瞇瞇的說話,后一秒就笑著恨不得一腳踹死的模樣,大家不由得膽寒。
“聚在這干嘛呢,都沒事兒干了是吧!”
一聲爆呵從大門口傳來,眾人一看,原來是于師長帶著手下的一眾軍官過來了。
小戰(zhàn)士去找人的時候,團里的領(lǐng)導(dǎo)都去開會了,他又怕真鬧出人命沒法兒交代,硬是找到會議室,跟于師長的警衛(wèi)員把情況匯報了。
然后,他就跟警衛(wèi)員一起跟著于師長一起過來了。
于師長小跑過來的,生怕柳沉魚沖動之下真把人弄死。
師長都跑步前進了,下邊的人哪兒敢說其他,只能跟著一起跑來了。
這會兒氣喘吁吁地到了家屬區(qū)門口,于師長見對方還活著,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氣。
于師長的到來并沒有嚇退看熱鬧的嫂子大嬸,她們更想知道這事兒怎么處理了。
于師長走到柳沉魚面前,面容嚴(yán)肅,“柳沉魚同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柳沉魚咬了咬唇:“自然,我要去駐地政治處!”
錢桂芬這種人張嘴胡吣,她要是不把這個歪風(fēng)掐死,豈不是以后誰都能造她的謠。
“先把人給我放開!”
“我要去政治處。”
于師長第一次直觀地感受柳沉魚的倔強,他氣得呼嚕了兩下頭發(fā),指著她道:“好好好,你真不愧是他賀世昌的閨女!”
一樣的臭脾氣,一樣的犟種。
他老子的,于師長氣得扭頭朝身后人吼道:“都瞎了!還不把人給我放開?!?
秦淮瑾抿唇,上前握住柳沉魚的手,揉了揉她手上被麻繩勒出的紅痕,看向錢桂芬的眼神里充滿了殺意。
柳沉魚任由他解開麻繩,眼神倔強。
郝山河和徐立功見柳沉魚松手了,趕緊去把錢桂芬手上的繩子給解開了。
于師長朝家屬們擺擺手:“今天這事兒會下通報,都不要聚在這兒了?!?
說完扭頭帶人離開。
秦淮瑾拉著柳沉魚跟在身后,郝山河和徐立功架著錢桂芬跟在后邊兒。
最后是黑著臉的鄒巡和跟個鵪鶉一樣的劉曉慧。
鄒巡黑著臉,原本就丑的模樣現(xiàn)在更丑了。
他看著瞪著劉曉慧,小聲問:“不在家跟著娘做活兒,你怎么來這兒了!”
劉曉慧這會兒哭死的心都有了,她哪兒知道就這么寸,事兒就鬧大了。
鄒巡現(xiàn)在還不知道錢桂芬說了啥,要是知道了,估計掐死劉曉慧的心都有了。
偷雞不成反惹一身騷,劉曉慧都想問問一個小時前的自己,這熱鬧就非湊不可么。
這火不拱也不至于燒自己身上。
她現(xiàn)在可是后悔死了。
“我,我就是看個熱鬧……”
鄒巡:“看熱鬧?別人看熱鬧怎么沒被帶上,就帶上你了,怎么的劉曉慧,你拿我鄒巡當(dāng)傻子糊弄呢?”
最后一句沒壓住聲音,瞬間整個隊伍都聽見了,前邊的人扭頭往后看。
鄒巡嘴角抽了抽,扯起嘴角笑:“沒啥事,我就跟媳婦兒說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