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動(dòng)手啊!”
聞,陳平安臉色再次冷了下來。
隨后陳平安手往上一提。
只聽咔嚓一聲。
朱鹿的手腕軟軟地垂了下來。
陳平安放開手,直視著朱鹿的眼睛道:
“你爹寵你太甚,但我不是你爹,可沒有必要讓著你!”
滿臉蒼白的朱鹿,眼瞳里滿是怒火,硬是咬著牙不吭一聲。
一旁的朱河,見陳平安連帶著他一起罵了,臉色也是瞬間沉了下來。
將女兒朱鹿從地上扶起的朱河,直視著陳平安的眼睛,沉聲道:
“陳平安,各家有各家的情況,不可一概而論?!?
“我如何教朱鹿,還用不著你操心。”
“倒是你,跟這自稱‘阿良’的劍客,聯(lián)合演了這么出戲,到底是何居心?”
陳平安笑著搖了搖頭:
“不管你信不信,在今天之前,我跟阿良可從未見過面?!?
“另外,朱河叔,相比于阿良,我覺得你更該關(guān)心的是朱鹿吧?!?
“朱鹿今次雖是骨折,但下次再這樣隨意向人出拳,我可不知道丟的會(huì)不會(huì)是她的命!”
“朱河叔,所以你教朱鹿的道理,就是教她如何更快送命嗎?”
聽到陳平安的這番話,朱河雖然依舊感覺很刺耳,但他明白,陳平安說得沒錯(cuò)。
若今次朱鹿面對的,是一個(gè)脾氣不好的山上人。
那么朱鹿很可能會(huì)沒了性命!
沉默片刻,朱河終于是說了句:
“受教了。”
講理成功,小份天地饋贈(zèng)已降臨。
……
聽到朱河低頭,朱鹿頓時(shí)急得喊了一聲:
“爹!”
朱河一揮手,阻止了朱鹿繼續(xù)說話,然后低聲斥道:
“還不明白嗎?”
“陳平安今次對你,是留了手的!”
“若他真要?dú)⒛?,爹也攔不住他!”
“縱使事后爹為你報(bào)仇,那又有何意義?”
被訓(xùn)斥的朱鹿,眼眶霎時(shí)間就紅了起來。
接著一跺腳,扭頭就往遠(yuǎn)處走去。
朱河看了看李寶瓶,又看了看朱鹿,心中滿是糾結(jié)。
就在這時(shí),旁邊柳樹之上,忽地傳來了一道朱河熟悉的嗓音:
“你去吧,這里有我照看著?!?
朱河驚訝抬頭,便見到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來到此間的阮邛,正站在一根不過手指粗細(xì)柳枝,俯視著底下。
既然阮邛在此,那么朱河確實(shí)能夠放心了。
于是朱河向著阮邛抱了抱拳,轉(zhuǎn)身向著朱鹿追去。
收回目光的阮邛,看向那個(gè)斜靠白驢,就差滿身寫著吊兒郎當(dāng)?shù)陌⒘?,皺眉問道?
“你是神仙臺(tái)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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