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夏時當晚還是回了酒店,以防萬一。
這次是謝長宴送她,換了輛車,他自己開。
下車的時候,夏時沒忍住,回頭又看了看。
謝長宴在里邊擺了兩下手,又點點頭。
夏時轉(zhuǎn)身進了酒店,上樓回到房間,走到窗口往下看,他還在樓下。
她摸出手機,打給謝長宴。
那邊接了,先開口,“早點休息?!?
夏時問,“你到底在策劃什么?”
謝長宴笑了,“沒有策劃什么。”
他知道夏時在懷疑,就說,“我不知道我爸的下落,我只是覺得這幾天應該會有動靜,他回來了,不可能安安分分,所以你要防著,我也是,我們倆這兩天最好別見面?!?
夏時想了想,這兩天是有點囂張了。
她說好,叮囑謝長宴注意安全。
之后電話掛斷,謝長宴的車子也開走了。
夏時洗漱完躺下,剛要睡,手機突然嗡嗡。
她拿過一看,謝疏風打過來的,嚇了她一跳。
謝長宴剛送她回來,他就打電話過來,這人嘛,一旦做了虧心事,就會忍不住的心虛。
她以為謝疏風是發(fā)現(xiàn)了她和謝長宴還來往的事,心里七上八下,故意等了等才把電話接了,裝作睡夢中被吵醒的樣子,“干什么?你有毛病啊,這么晚打電話干什么?”
好在謝疏風并沒有提謝長宴,而是問,“你東西收拾好了么,不是說要離開江城?!?
夏時心里一咯噔,她那張機票訂完又給退了,離開什么離開。
但她還是嘴硬,想起機票上的時間,就在明天,所以說,“明天就走。”
謝疏風哼笑一聲,“你啊你。”
頓了幾秒他說,“行吧,走了就別再回來,你知道我的,心狠手辣,你要是敢搞什么小動作,我是不會放過你?!?
明明知道謝疏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沒那么大能耐了,也就是在這里跟她裝一裝。
可夏時心里還是很沒有底氣,老死頭子真可能最后一爆發(fā),干出點什么大事兒來。
她強壓著脾氣,“知道了,知道了,你那么怕我留下干什么?”
謝疏風砸吧嘴,“我不是怕你留下,只是我給你留最后一次機會,你若不留下,其實也沒所謂的?!?
他聲音輕飄飄,但其中的威脅之意并不比他放狠話要來得輕。
夏時沒再多說,掛了電話。
她趕緊蓋好被子,莫名覺得冷。
骨子里透出來的冷,被糟老頭子嚇的。
夏時這一晚上睡得都不是很好,直到第二天早上一下子醒來,她先看手機。
手機上什么都沒有,她才下床洗漱,本來想出去吃飯,想起謝長宴跟她說的話,最后還是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
送餐的是認識的服務生,臨走前也叮囑她一定要注意安全,別輕易出門。
夏時那種煩躁的感覺又上來了,跟那個時候被困在別墅里一樣。
也不知道要防到什么時候才行。
吃了飯,刷了會兒手機,然后夏時就接到了魏洵的電話。
她很悠閑的靠在沙發(fā)上,“魏少爺清閑啊?!?
魏洵開口,“曾瓊蘭出事了,你知道嗎?”
夏時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誰?曾瓊蘭?”
她頓了頓,試探的問,“死了?”
“那倒沒有?!蔽轰f,“進醫(yī)院了,上班路上,岔口沖出來輛車,將她的車撞翻了,正好撞的是駕駛位,傷的挺重,但命應該保住了?!?
夏時馬上問,“沈念清呢?”
魏洵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她沒事,不過得知她媽傷的這么重,也嚇沒了半條命,在醫(yī)院照顧她媽呢?!?
夏時緩了口氣,過了會兒問,“肇事司機是癮君子嗎?”
“不知道?!蔽轰f,“當場死亡,得等尸檢?!?
他說,“你是懷疑謝疏風嗎?”
夏時沒說話,但是答案很明顯。
魏洵說,“我們也懷疑是他,他應該是回江城了,想把所有他看不順眼的人都除掉?!?
所有看不順眼的,第一個應該就是夏時。
但是現(xiàn)在他不好下手,所以先把邊角料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