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是謝承安復查的日子。
前段時間家里雞飛狗跳,沒怎么顧得上他。
夏時一直擔心對他的照料不夠,影響他身體的恢復。
所以復查當天,她和謝長宴都來了醫(yī)院,小姑娘也帶著,瞿嫂也一起。
醫(yī)院人多,瞿嫂不放心,給小姑娘戴好口罩,還是用手擋著臉,說空氣里的細菌也多。
等謝承安進了檢查室,夏時就跟著她一起下樓到了外邊。
空間大了,空氣流通了,瞿嫂才放心了一些。
她說,“前段時間在醫(yī)院忙活,有個病患,原本身子骨還行,結(jié)果住院期間被傳染了肺病,差點噶過去?!?
她對著夏時搖頭,“這地方啊,好模好樣的人盡量別來,嚇人?!?
夏時拿出濕紙巾給小姑娘擦手,“好,知道了。”
她們坐在避雨亭里,也沒多久,夏時一個抬眼,看到了個挺面熟的人。
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點對不上號,直到看到對方身邊的人,才有了印象。
不遠處從門診樓出來倆人,一男一女,男的挺年輕,打扮的清清爽爽。
他身邊的女人歲數(shù)不小了,有點富態(tài),珠光寶氣的。
那男人可不就是之前曹桂芬養(yǎng)的小奶狗。
現(xiàn)在他又換了個金大腿抱著。
只是倆人表情都不太好,女人不是很高興,拉著一張臉。
小奶狗跟在她身后,手里拎著個袋子,里邊裝著藥,亦步亦趨。
距離不算特別近,聽不到倆人有沒有交談。
只是走了一段,就見那女的突然停了。
小奶狗跟在她身后,也停了,兩人相隔一步左右。
而后女人想都沒想,回身就是一巴掌。
這巴掌抽的挺響,夏時坐這都聽到聲了,啪的一下。
旁邊一走一過的人都被嚇一跳,趕緊躲了躲。
那小奶狗被打的偏過頭去,也覺得丟人,神色有些窘迫,但是沒敢躲,站在原地沒動。
女人什么話都沒說,盯著他看了幾秒,抬手又是一巴掌。
小奶狗再次生生的挨了下來,依舊一動不動。
瞿嫂也被嚇一跳,小聲哎呀一下,“這是怎么了?”
夏時看著那男的,他長相偏文氣,自帶了一股無辜樣。
此時挨了巴掌,側(cè)著頭抿著唇,一不發(fā),看著就可憐兮兮的。
女人抬手指了指他,氣還是氣的,但是估計下不去手了,所以最后一轉(zhuǎn)身離開。
小奶狗緊了緊手里的藥袋子,等了幾秒快步跟上去。
瞿嫂等他們走遠了才嘆口氣,“這看著也不像是母子,你說有些人,好手好腳的,怎么就不能憑自己本事賺錢,走這種彎路,那軟飯就咽得下去?”
“他們可能牙口不好,只能吃這一口?!毕臅r說完笑了,把小姑娘抱過來,“都是自己選擇的路,能承擔后果就好?!?
別說男的,女的也有一大堆想走捷徑的。
她看到這小奶狗,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夏友邦交的那個女朋友。
她在那一場算計里付出的更多,還沒了個孩子,對她身體的損害不是一般的大。
只是人嘛,做事情總是要取舍,用她有,換她要,這最后的結(jié)果只要她受得住就好。
一直等到謝長宴的電話打過來,夏時和瞿嫂才帶著小施恩再次進了門診樓。
去到醫(yī)生診室,有些報告還沒打印出來,只醫(yī)生的電腦里能看。
跟之前的檢查結(jié)果差不多,一切良好,沒有任何問題。
夏時這一顆心才算放下,之前因為謝疏風的事,她實在是疏忽了謝承安。
昨天晚上一直忐忑,怕今天的結(jié)果出問題,這樣她實在無法原諒自己。
好在都不錯。
又跟醫(yī)生簡單的聊了幾句,說了說以后的注意事項,也就出來了。
走出門診樓,夏時把剛剛看到的情況跟謝長宴說了。
謝長宴并不意外,“那個男的,他就是專業(yè)干這行的?!?
夏時想了想,笑著說,“你可別告訴我,他也是你安排的?!?
謝長宴牽著她的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該有報應的人都得了報應。”
夏時想起之前夏友邦告訴她,曹桂芬染了臟病,他語氣幸災樂禍,所以這臟病應該是她在外邊染的。
曹桂芬也就只養(yǎng)了那一個小奶狗,臟病是小奶狗傳染給她的。
看剛剛那個架勢,應該是臟病又被他傳給了那女人,女人氣急了,呼了他兩下。
夏時沒忍住感慨,“這人吶,還是得潔身自好,要不然自有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