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與邢志軍的通話,唐燁坐在沙發(fā)上沉思了許久。
他暗自告誡自己,對付海濱必須謀定而后動,萬萬不可心浮氣躁。
……
海濱躺在按摩沙發(fā)上。
對面的年輕女技師正給他做足底穴位按摩。
“用點勁行不行?”海濱皺起眉頭,語氣不滿地說道。
“我已經(jīng)用最大的力氣了,您太受力了。”女技師小心翼翼地回應(yīng)。
一旁的劉誠笑嘻嘻地說道:“要不跟您換個女技師?”
海濱面露不悅:“不用了!”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推門而入,湊到海濱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海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知道了,給我盯緊那個不知好歹的瘋女人!”
手下離開后,劉誠好奇地問道:“出什么事了?”
海濱沉聲道:“鐘冷的老婆在作死!鐘冷死后我給了她三百萬喪葬費,每個月還額外給她五萬養(yǎng)家費,沒想到她居然敢反我,偷偷去見了唐燁。”
劉誠眼睛一亮:“唐燁?就是那個酒量不錯的公務(wù)員?”
海濱微微頷首:“你的記性倒是不錯!”
劉誠擺了擺手:“能喝酒喝過我的可不多,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上次你和他不是稱兄道弟了嗎?他跟你搭上線了。怕什么?”
海濱清楚劉誠酒量差、酒品更差,卻并未點破,只是說道:“他是大俞縣的縣委副書記,當(dāng)初鐘冷被抓就是大俞縣公安局出的警,至于我和他的關(guān)系,還沒有綁死,仍存在不確定的風(fēng)險。”
“濱少,您也太小心了!公安、檢察院、政府機關(guān),咱都有人。只要有風(fēng)吹草動,我們肯定第一時間知道,你別自己嚇自己。
鐘冷的老婆和這姓唐的,真要是敢亂來,就給他們來個狠的!”
劉誠瀟灑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給兩人按腳的女技師互相對視一眼,顯然是被嚇到了。
尤其是海濱的那位女技師,手上的勁直接加到最大馬力。
鐘冷皺了皺眉,疼得哼了一聲!
“你別亂來!他是公職人員,還是交流干部,名氣還不小。要是他在任期內(nèi)出了意外被人害死,指不定會鬧出多大的風(fēng)波?!?
劉誠不屑地說道:“不就一個副處級干部嗎?要不找個人敲打他一下?”
海濱搖了搖頭:“這小子是從淮省來的交流干部,在大俞縣工作兩年就得回淮省。所以你找一般人,根本影響不到他?!?
劉誠愣了愣:“那倒是挺棘手,不過,只要是人,總會有弱點吧?”
海濱微微頷首:“這小子最大的弱點就是好大喜功、愛出風(fēng)頭。大俞縣新開了一座銅礦,其中一個股東是他的高中同學(xué)。我猜,唐燁肯定在里面參股了!”
劉誠嘴角一咧,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那不就簡單了!
咱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借著收拾他的機會,順便拿下銅礦!
一箭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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