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鄧晨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他說道:“其次則需說明目前青州局勢穩(wěn)定,張步等叛軍勢力已經不成氣候,無需過多擔憂?!?
他的目光堅定地看著皇帝,似乎在向皇帝傳達著一種決心?;实鄣哪樕下冻隽诵牢康男θ?,對鄧晨的能力表示贊賞。
最后,鄧晨稍稍停頓一下,似乎在思考用詞是否恰當。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嘴唇輕抿,過了一會兒,他才繼續(xù)說道:“就是懇請陛下能夠批準在青州地區(qū)推行‘軍屯’和‘民屯’政策,如此一來便可實現(xiàn)軍隊自給自足、百姓安居樂業(yè)的理想局面?!?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皇帝能夠采納他的建議。皇帝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沉思片刻,然后緩緩說道:“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不過具體實施起來還需要仔細斟酌?!?
鄧晨連忙躬身施禮,說道:“陛下所極是,微臣定當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聽完這番話,蓋延激動不已,滿臉欽佩之情溢于表:“軍師此計甚妙??!您真是高瞻遠矚,令人折服!”
然而此時此刻,只有墨云風默默地注視著鄧晨,心中暗自思忖:眼前這位智謀過人的軍師所展現(xiàn)出來的智慧,方才堪稱真正意義上的“天機”――它并非僅僅局限于對未來之事的精準預判,更在于通過自身努力去開創(chuàng)出一片嶄新天地。
夜幕降臨,宋弘帶著"天兵"畫像和天機令牌,踏上了回洛陽的歸途。他不知道,他帶回去的,不只是一個軍師的傳奇,更是一個時代的序幕。
鄧晨穩(wěn)穩(wěn)地立于轅門之上,目光緊隨漸行漸遠的宋弘身影,直至其消失于天際盡頭。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墨云風,緩聲道:“云風啊,依你之見,那張步究竟還能夠堅持多久呢?”
墨云風略作思索后回應道:“據(jù)主公推算,至多不過半個月罷了?!比欢?,鄧晨卻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并不認同此觀點,并斷:“非也,實則不出七日,彼必然會選擇投降?!?
墨云風聞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追問道:“何以見得?”
只見鄧晨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宛如一只經驗老到的狐貍一般,解釋道:“皆因那張步之子――張弘,現(xiàn)今正身處我方營帳之中?!?
接著又補充一句,“那小子倒是頗為孝順,三日前吾已派人將其‘邀請’至此共敘賓主之誼,想來今日已然想通其中利害關系,甘愿勸說其父歸降矣?!?
聽聞此,墨云風驚愕不已,失聲喊道:“您竟是何時......”
話未說完便被鄧晨打斷,只聽后者淡然說道:“就在汝前往昌邑之時。當時,我派遣墨云騎兵奔赴青州執(zhí)行任務,但并未告知于你?!?
經此一番解釋,墨云風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主公所下的每一招棋,皆是暗藏玄機與后手。
此時此刻,她凝視著鄧晨那堅毅而深邃的側臉輪廓,心中突然生出一種難以喻的感覺――眼前這位男子既非神明亦非妖魔,而是一位以天下為棋盤、視人心如棋子的絕世高手!
而她,則心甘情愿地成為他手中最為銳利、無堅不摧的一枚棋子。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