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像是一條筆直的劍,直刺月心。
“哎?!毙鞆犖⑽⒁粐@。
“有什么問題么?徐先生?”張云溪目視著山隙,面色中有幾分疑慮。
“倒沒什么問題,哈哈,也不怕直,符術(shù)有好有不好的地方,弱項就在這兒了,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學符術(shù),少部分時間才學陰陽術(shù),比不上門內(nèi)一些弟子,他們陰陽術(shù)往往更強,金安湖那風水不算太難,我能看出來,我能改,這里,要麻煩太多?!?
“我的的確確沒有發(fā)現(xiàn)墓在哪兒,完完全全不得門入?!毙鞆爺傞_手掌,笑容看似爽朗,卻也有幾分無奈。
羅彬沒有多,他取出來四合盤,正在看方位。
徐彔說出來自身缺陷,此事主要就得看自己和張云溪。
“正常風水……”羅彬喃喃一句。
“什么?”徐彔疑問。
羅彬搖頭,沒回答。
內(nèi)心卻在分析,徐彔對于正常風水的認知,應(yīng)該很高,倒沖墓庫殺人大黃泉的風水,就是正常兇局的一種。
那這里,徐彔應(yīng)該用常規(guī)方法完全找過一遍了。
常規(guī)無用,那就得非常規(guī)?
再觀這山,高山為垅山,山腰則為藏穴之處,從他們這個位置往兩側(cè)走,在偏高一些的地方,就是山腰了?
“山腰都看過了吧?”羅彬這才開口。
張云溪目光微凝,他沒有說話,靜等羅彬發(fā)揮。
“自然,也找了好幾個位置打過洞。”
徐彔攤開雙手,表明一無所獲。
羅彬點頭,開始往前走。
正前方,就是那巨大的山隙。
遠看山隙窄小,對人來說卻極大,至少也有二三十米的寬度。
羅彬一直走到了山隙邊緣,再往前走,就會失足墜下。
光線太暗了,只能隱隱約約瞧見下方的河流,很是湍急。
“兩側(cè)應(yīng)該都是陰龍水,中間現(xiàn)了一部分形?”羅彬低語。
“對,兩側(cè)還有山,山中陰龍,不見頭尾,只見龍身?!毙鞆牷卮?。
羅彬依舊低著頭,看著下方。
“你看過這里的山腰嗎?”他忽然又問。
“呃……你開玩笑了羅先生,這里算山腰?”
徐彔剛說完,臉色微微一變。
“為什么不算呢?一山腰間環(huán)繞,前側(cè)是山腰,那后側(cè)就算是峭壁懸崖的中段,那也是山腰。”羅彬這話說得很認真。
張云溪已然抬頭,順著羅彬所說的山腰方位看去。
“嘶……”胡進卻倒吸了一口涼氣,立馬抬手往斜上方一個位置指去:“羅先生,你看,那是個什么東西!”
羅彬隨之抬頭。
入目所視,大體就是峭壁,因為光線過于暗,能見度很差。
不過,聚精會神多看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黑漆漆的山壁上,似是有個隆起的圓柱往下蜿蜒。
到了某處位置,便是一段凸起。
凸起的位置,呈現(xiàn)三角形,這一看,像是一條蛇從山壁里要鉆出來,懸在兩山裂隙之間!
先前,羅彬他們上山的時候,絕對沒有看到這一幕!
“這么遠……這蛇得有多大……”
胡進直咽唾沫,臉上都是雞皮疙瘩。
那,的確是一條蛇,爬在山壁上的“蛇”!
“這……就是先天算嗎?”
“墓就在我眼前?我居然沒發(fā)現(xiàn),你隨便幾句話,就找著了?”徐彔額間直冒汗,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麻木了。
“不過……這地方怎么上去???往上下來,至少大幾百米,左右兩側(cè),我感覺也不少于幾百米,墓就在那里的話……這就是只得其門,不得其入,稍一失足,死無葬身之地了?!焙M狂咽唾沫,低頭看著下方陰暗且湍急的水流。
“羅先生,路在哪兒?”張云溪看著羅彬,目光露出期待:“既有墓,必有路,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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