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只是擊破了皮膚內層的水銀防護,但沒有致命?;鸸庵械能嚪蛎偷貟昝摮龆得比说氖终疲缓竺偷乜v身一躍,在大霧彌漫中,跳入了一旁的泰拉瑞爾河中。
兜帽人猶豫了一下,緊隨著空氣中的火光痕跡,也跳下了大橋。夏德散去幻術趴在橋邊向下望去的時候,根本無法穿透濃霧看到水面看到兩人。
于是只能開啟血之回響去觀察血跡,空氣中當然有一長串的紅色光暈痕跡,但入水后血液迅速被水沖散,無法繼續(xù)追蹤了。
“原來追蹤能力血之回響的克星,是水面或者河道啊?!?
他這樣想著,聳聳肩,和那匹受到了驚嚇的馬對視片刻,這才轉身去拿被放在地上的化妝盒。
五分鐘后,夏德在橋下與全身濕漉漉的露薏莎小姐匯合,她已經摘下了兜帽,濕透了的金色長發(fā)貼著側臉,這更加凸顯了金發(fā)姑娘的心情很不好:
“晚上好,偵探。居然又巧合的遇到你了,這種情況都被他逃走,真是不走運!”
她沮喪的說著,從剛才那道銀色的月光中便認出了是夏德。夏德則是根據(jù)聲音認出的露薏莎小姐,這很簡單,她的聲音很有辨識度。
“這是巧合,有人雇傭我取一件物品,才恰好在這里的?!?
他晃了一下手中的物什。
“我剛才一直在橋邊,看到了。那位女士的任務就是這個?還挺簡單的?!?
露薏莎小姐一邊整理頭發(fā)一邊說道,她倒是不怎么在乎那位女士的交易對象是水銀之血。只要不是和水銀之血深層次合作,只是買賣物品,這是很平常的事情。而且根據(jù)夏德的情報,“那位女士”地位很高且實力強大,絕對不可能是水銀之血的合作對象。
“偵探,還有那種可以治療的水嗎?”
整理完濕漉漉的頭發(fā),沒去處理依然滴著水的衣服,露薏莎小姐對夏德問道。
“你受傷了?”
他一邊詢問,一邊從隨身攜帶的小瓶子里弄出了些水,輕輕一點,讓水面放射銀色的光澤。
“輕傷而已,在河里被打了一拳,他似乎有變形成魚的能力,或者是遺物。我沒什么事情,只是感覺肺部有些不舒服。”
露薏莎小姐說道,但吸取了上次打嗝的教訓,這次只是喝了很少一些,然后避開夏德的視線,將剩下的水倒在自己的腹部,這才將瓶子遞回給了夏德。
夏德在這個過程中,很紳士的瞧向一旁,假裝對塔橋和托貝斯克的夜景產生了興趣。
“需要辛迪亞的銀月恩賜嗎?”
夏德又問,順手把自己用來遮掩身份的袍子遞給全身濕透的露薏莎小姐?,F(xiàn)在是夏季,袍子對夏德的意義只在于隱藏身份,而不是保暖。
露薏莎小姐沒想到他會這樣做,低聲的道謝后,用袍子裹緊了自己。
她雖然能夠讓別人著火,但卻無法用火溫暖和烘干自身。畢竟不管是哪一版本的火柴女故事中,火柴女都沒能利用火焰救贖自己。
“暫時不需要治療了,那一拳不含有精神攻擊的成分。還有,你的銀月斬擊真不錯,四環(huán)術士的防御都能突破,但威力還是不夠,畢竟環(huán)數(shù)太低......”
她吸了一下鼻子。
夏德出現(xiàn)的理由是幫人接貨,而露薏莎小姐深夜打扮成這樣出現(xiàn),依然是為了施耐德醫(yī)生的學院懸賞令。
雖然醫(yī)生現(xiàn)在臥床,但露薏莎小姐作為合作伙伴,還是能夠做些事情。
目前在正神教會的追擊下,水銀之血組織化整為零的散在城市各處,露薏莎小姐在跟蹤其中一位重要成員的過程中,得知了今晚存在的交易。因此想著是否能夠抓一個活口,詢問偽造的賢者之石的事情,但沒想到即使有夏德的意外幫助,還是失敗了。
“現(xiàn)在托貝斯克市所有的環(huán)術士都知道了,五神教會達成協(xié)議,下周由太陽教會派出一名是十三環(huán)術士,填補托貝斯克教區(qū)暫時沒有十三環(huán)的空缺。邪教徒和水銀之血急于隱藏,將那些重要的物品和資料,分散的藏在城市各處,由普通人代為保管,所以現(xiàn)在正是尋找偽造的賢者之石的好機會。”
“那么現(xiàn)在還需要繼續(xù)找那個入水的家伙嗎?如果能夠找到他上岸的位置,我想我的眼睛能夠找到他?!?
夏德提議到,只要那家伙還在流血,他出水后就必定留下痕跡。
但又晃了一下手中的物品:
“我只能停留半個小時,這東西要盡快送給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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