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崽攝政王他虐戀情深7
剛?cè)雽m,皇帝就單獨請走了季z川。
青黛抬腳邁入御花園,身后一道男聲響起,“魏青黛,半月了無音訊。你還想死一次?”
腳尖停頓片刻,她不經(jīng)意間撫過頭上銀簪,唇邊帶笑,“誰死還不一定。”
段序白衣飄飄,臉上陰狠,“你的武功恢復(fù)了?上次在靶場你可是好風(fēng)光。”
他不屑道,“怎么辦呢?季z川這樣都沒認(rèn)出你。”
青黛長嘆一聲,眼中真誠,“相爺別擔(dān)心。就算王爺不和我相認(rèn),我遲早也會取您狗命?!?
“伶牙俐齒的東西?!倍涡蛑讣恻c在胸前,遺憾道,“當(dāng)初不該喂你箴蠱,該喂你穿腸毒才是。總之是個不怕死的?!?
“自然?!鼻圜煲恍?,頰邊露出一個小巧的梨渦,“因為怕死的是相爺您呀。”
段序戳了痛腳,神色怒氣上浮,“季z川都不敢殺我。這就是我的本事?!?
“自然。”青黛點頭,肯定道,“五年前傷了我便躲到南陵書苑,憑一張嘴在文人里顛倒黑白的是你。拆散了親妹的姻緣,將人送到后宮的也是你。你自然很有本事?!?
“你!”段序指著青黛的臉,不怒反笑,“南陵以武開國,以文立國。你們殺不了我?!?
段序逼近兩步,一道寒光從他臉上閃過,一柄長劍擋在兩人中間。
小陸冷冷,“相爺,您再上前一步,卑職就得罪了?!?
段序瞇眼,后退一步,“他居然舍得把唯一可以佩劍入宮的六暗衛(wèi)派給你,光憑這一張臉?我該說他薄情呢?還是多情呢?”
青黛伸手撫在劍面上,眼中瞳色比兵器光澤還冷,“情是對人的。對你這只畜生需要什么情?”
段序看了眼持劍的小陸,冷笑著揮袖離去。
獨留下兩人,青黛猶豫,“小陸……”
小陸摘下面罩,露出一張英氣的臉,嗓音輕柔悅耳,“我知道。你是小七。”
“你剛剛聽到了?”
“不是。”小陸搖頭,笑的含蓄,“從王爺迎你入長明院我便想明白了。除了你,王爺還會這般對誰?”
小陸收掉了劍,拿出往常訓(xùn)練結(jié)束后安慰妹妹的姿態(tài),她一展手,“歡迎回家,小七。”
青黛兩手搭上小陸的后背,她輕聲,“姐姐?!?
小陸的手收的更緊,女聲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乖乖地任她擁抱。
青黛走到御花園中央庭院,幾位嬪妃顯然在專門等她。
她尚未入座,其中一人便不耐煩道,“一個舞姬爬上來的妾,居然讓我們雅妃娘娘好等。”
青黛抬眼看,說話的人是段序一手提拔上來的一位禮部尚書的妹妹,叫周向瑤。
周向瑤一說話,底下的三兩妃嬪嘰嘰喳喳地擠兌起青黛。
坐在主位的段雅一身水藍(lán)色紗裙,姿態(tài)柔弱,她的目光愣愣地落在青黛臉上。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段雅低下頭,一副游離在人群之外的神色。
青黛好不容易在記憶深處扒出,原主和段雅曾有過的交集。
莫約七八年前,段序在人模狗樣地裝好人時,季z川經(jīng)常帶著她入段家。
那時段序是個落魄的書生,兩兄妹常常饑一頓飽一頓。季z川看中段序的能力,與他交好,時常明里暗里接濟段家。
兩個男人聊的興起,便會忽略十歲的段雅。這時小七就會從暗處走出,變戲法似的掏出零嘴或者小玩意兒逗小姑娘玩。
小段雅鼻尖通紅,抱著她的大腿害羞地表白,“小七姐姐,我將來一定會報答你的!”
段雅的確做到了。
那日拿著匕首的段序是要對她痛下殺手。
可趕來的段雅跪在哥哥面前,聲音顫抖,竭力鎮(zhèn)靜道,“不殺她,更有用?!?
最終,段序的刀偏了幾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