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了然。
季z川是在問五年前那一晚的小七。
安好嗎?還疼不疼?
青黛拽下季z川腰間的舊荷包,白玉佩發(fā)出碰撞的清脆聲響,季z川回神,“怎么了?”
她舉起走線粗糙的舊荷包,在季z川面前晃。
季z川的視線隨著搖晃的荷包擺動兩下,最后落回到青黛臉上,久久地注視她。
“這個舊荷包,是我縫的那個?”
季z川雖不明白青黛為何會聊到荷包上,一眨眼誠懇道,“嗯?!?
“哦~”青黛捏起荷包,“可這是我縫給未出世孩子的,你怎么搶孩子的荷包?”
季z川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孩子太小了用不了?!?
毛子插嘴:孩子太小了還背不了這口大鍋。
“好?!鼻圜熘讣夤雌鸺緕川的腰帶,將荷包系回去,“孩子他娘親還安好,會再給他縫一個的?!?
季z川怔愣,先前被撕裂的口子忽然灌進(jìn)了暖風(fēng),他握住青黛在他腰間的手,也輕聲回應(yīng)了一句,“好。”
晏文錦喜氣洋洋地抱著小公主出來,“表兄,要抱抱孩子嗎?”
青黛剛想上前,季z川從背后將人摟進(jìn)懷里,清茶香氣暖融融地裹住青黛,他一笑,郁結(jié)之氣消散了大半:“不了。我和你表嫂要回家了?!?
青黛抓緊季z川的手臂,熱度攀升到耳根。
晏文錦生疏地抱著孩子,目送兩人的背影:“哦哦哦……呃?”
等等!表嫂?
表兄這是承認(rèn)青黛的正宮身份了?
青黛竟這般厲害?真的做成了攝政王妃?
回到王府,青黛就被小世子給纏走了。
直到入夜青黛也沒回長明院。
季z川手執(zhí)書冊靠在窗邊,依舊是半天沒翻過那一頁,書頁被夜晚的冷風(fēng)吹的冰涼,他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去。
他干脆扔了書冊,到長明院外去等。
誰知沒等多久,下人就過來通報青黛在小世子的院落里歇下了。
季z川面上不在意,慢悠悠地走回臥房。目光落在木窗邊,極淡的血跡在上面依稀可見。
他眸色烏沉,若有所思。
秋水間的次臥內(nèi),青黛剛想合窗,一道紫衣身影就從窗戶里翻了進(jìn)來。
青黛目瞪口呆。
季z川絲毫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不符合身份的事,面色淡然地跟正門光明正大走進(jìn)來似的。
他握上青黛的腰,將人放到窗邊梳妝臺,而后長臂一展撐在兩側(cè),牢牢地鎖住青黛,“怎么不回長明院?”
“子苓非讓我今日留下來陪他。”
季z川俯下身,在她唇邊落下一吻,先是溫柔地相觸,小聲地克制著,熱烈氛圍升騰,他逐漸放肆,胸前的衣領(lǐng)都被青黛抓出了褶皺。
”可我也想讓你陪我?!?
他一遍遍地吻她,“你是真的回來了么,小七?”
無奈,青黛揪住季z川的發(fā),輕輕將人扯遠(yuǎn)了些,“或者我再揍你一頓,讓你明白你的小七是真真正正,健健康康地回來了?”
許是想起了世子時期的某些糗事,季z川終于忍不住淺笑出聲,勾出曖昧的味道,“去哪里打?”
他目光一轉(zhuǎn),凝在幾步之外的床上。
“你!”青黛擰住季z川的耳朵,“攝政王殿下荒淫無度!”
“嗯?!奔緕川壓根不生氣,反而很受用,“只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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