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令下達的瞬間,潛伏在別墅周圍樹林里的第一抓捕小組,如同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組長張少強帶著三名隊員,直奔別墅的大門,另外四名隊員則分別繞到別墅的后門和窗戶,形成合圍之勢。
別墅的大門是密碼鎖加指紋識別,張少強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破門錘,對著門鎖的位置猛地砸了下去。
“哐當”一聲巨響,門鎖被砸壞,大門應聲而開。
守在門口的兩名保鏢聽到動靜,立刻從腰間掏出電棍,沖了過來,臉上露出兇狠的神色:“你們是什么人?敢闖趙總的別墅!”
“警察!不許動!”
張少強掏出警官證,高高舉起,同時示意隊員行動。
兩名特警隊員立刻上前,手中的防暴盾牌擋住了保鏢的電棍,另一名隊員趁機一腳踹在左邊保鏢的膝蓋上,保鏢慘叫一聲,跪倒在地,電棍掉落在地。
右邊的保鏢見勢不妙,想要轉身逃跑,卻被身后的特警隊員撲倒在地,雙手被迅速戴上手銬。
“里面的人聽著,我們是警察,奉命執(zhí)行公務,立刻放下武器,出來投降!”
張少強對著別墅里面大喊一聲,聲音洪亮,震得客廳里的吊燈微微晃動。
別墅的客廳里,趙文博正坐在沙發(fā)上喝茶,聽到外面的巨響和喊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猛地站起身,手里的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怎么回事?”
趙文博下意識的問道:“外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趙總,不好了,有警察闖進來了。”
剛才在客廳里陪著他的兩名保鏢連忙站起身,擋在他面前,眼神緊張地看著門口。
趙文博的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
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可能到頭了。
但他并不甘心,他是蕭云飛的鐵哥們,是宏圖實業(yè)在山河市的代人,他不信警察敢對他怎么樣。
“慌什么?”
他強裝鎮(zhèn)定,對著門口大喊道:“你們是哪個部門的?誰讓你們來的?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趙文博,宏圖礦產的總經理!王市長是我的朋友,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市長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種時候,他也只能扯起王圣濤的虎皮了。
張少強帶著隊員走進客廳,目光落在趙文博身上。
眼前的這個男人,四十歲不到的樣子,身材肥胖,穿著一身名牌西裝,脖子上戴著一條粗粗的金項鏈,手指上戴著好幾個鉆戒,一看就是個暴發(fā)戶。
“趙文博,我們是省公安廳的,現(xiàn)在懷疑你涉嫌重大責任事故罪、行賄罪,奉命對你進行抓捕。這是逮捕證,請你配合?!?
張少強掏出逮捕證,遞到趙文博面前。
趙文博看都不看,一把揮開:“什么逮捕證?我不認識!我沒有犯罪,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要給政府打電話,我要投訴你們!”
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掏口袋里的手機。
張少強見狀,立刻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趙文博,你涉嫌的是重罪,現(xiàn)在不是你打電話的時候。請你立刻配合我們的工作,否則我們將采取強制措施!”
“放開我!你們敢抓我?我告訴你們,市政府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樣做,是在自尋死路!”趙文博拼命掙扎著,肥胖的身體扭動著,像一條離水的魚。
“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少強使了個眼色,兩名特警隊員立刻上前,抓住趙文博的胳膊,將他按在沙發(fā)上。
趙文博還在瘋狂掙扎,嘴里不停地咒罵著:“你們這群混蛋,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讓你們身敗名裂!”
“帶走!”
張少強一聲令下,隊員們架著趙文博,向別墅外走去。趙文博的雙腿不停地踢蹬著,卻無濟于事。
走到門口時,他看到別墅里的保鏢都被制服了,院子里停著幾輛警車,警燈閃爍,心里最后一絲僥幸也破滅了。
他知道,這次是真的完了。
抓捕小組押著趙文博走出別墅,塞進了停在門口的警車。
張少強對著對講機匯報:“報告方省長,趙文博抓捕成功,沒有人員傷亡,現(xiàn)在前往指定審訊地點?!?
“好,路上注意安全,嚴密看管,不準任何人接觸他?!?
方東來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
警車緩緩駛離別墅,警燈閃爍,劃破了山河市的寧靜。
趙文博坐在警車后座,雙手被戴上手銬,頭靠在車窗上,臉色慘白,眼神空洞。
他想起自己這些年的風光日子,想起自己靠著趙宏圖和蕭云飛的關系,在山河市呼風喚雨,為所欲為,想起那些被他壓下去的礦難真相,想起那些遇難礦工的家屬撕心裂肺的哭聲……一股深深的恐懼涌上心頭,他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發(fā)抖起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