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還未散去,林川和監(jiān)國太子就已經(jīng)不見蹤影,兩人并行來到了御花園的涼亭。喝了半晚上的朱高熾需要醒醒酒,雖是自己的生辰大宴,但此生他都不想再參加一遍了。
“太子爺,醒酒湯,您趁熱?!眲⒔饘毠N心地遞上了一碗黑乎乎的湯。
“這玩意真難喝啊,方愛卿……”朱高熾的肚子都快撐爆炸了,哪還灌得下這玩意,想起了過去喝醉時林川的靈丹妙藥,又是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林川。
“給你一整盒,我不在的時候,悠著點用。”林川輕嘆,掏出了一整盒沒標(biāo)簽的鹽酸納洛酮口服液擺在了桌上。
“嘿嘿,知我者莫過方愛卿也?!敝旄邿攵吨荒樇t撲撲的肥肉,趕緊拿起一瓶咕嚕咕嚕灌了下去,頓感舒服。
“收了我的禮,太子爺可要幫我一個忙。”林川可從不做賠本買賣。
“見你叫我私聊,我就知道沒好事。別貪了,你的方倉買賣已經(jīng)讓不少人嫉妒了,就連老三都跟我嘮叨了好久,不能再加碼了。”朱高熾趕緊把丑話說到前頭。
“不是關(guān)于買賣,而是我那幫兄弟?!?
“你要把他們都編入下西洋的隊伍?這可能牽扯到需要增加船只,雖然有些麻煩,不過我還能給你想想辦法?!碧舆@事還是能拍胸脯的。
“不,這次我不能帶他們。我需要太子爺將他們調(diào)撥去土家堡,給我刑天營守備官于謙兵權(quán),讓他招兵,補給編制。”林川在決定出海時就已經(jīng)同時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帶上老六隊和刑天營,那是沒有意義的送死。
今時今日的刑天營單兵戰(zhàn)斗力完爆大明任何兵種,協(xié)同作戰(zhàn),只要戰(zhàn)略縱深夠廣,打十倍兵力的正規(guī)軍就游刃有余。
但他們最擅長的還是高速機動,小隊穿插,對于可能發(fā)生的海戰(zhàn)和登陸戰(zhàn),敵后突襲戰(zhàn)并不是強項,更別說對手還有三位逆鱗的怪物。
他雖有反社會人格障礙,可也不愿把自己的心血拉出去當(dāng)填線寶寶。畢竟這種寶寶,鄭和的船隊里數(shù)以萬計。
“這并不算什么難事,你掌管的畢竟是一方營級,才百余人實在是太少了,我可以答應(yīng)你?!敝旄邿氡緛淼南敕ň褪菍⒘执ㄅ傻竭吶?,遠(yuǎn)離權(quán)力中心,好去修復(fù)和宋家的關(guān)系。
現(xiàn)在林川不僅要去邊塞,還跑出海外了,對于朱高熾來說簡直是意外收獲。
“雖然還是有些氣你,但還是要說,謝了?!绷执ㄕf完起身,微微行禮,“微臣告辭。”
“方淵,海外不比大明地界,見到的都是各方蠻夷。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你的脾氣多少收斂一些,在外面惹事了,我們就算想幫你亦鞭長莫及也?!敝旄邿胱詈笠淮胃嬲]道。
“謝太子爺提醒,我會小心行事的?!绷执ň痛送讼?,這一退,不知何時歸?
離開了皇宮已經(jīng)是深夜,就連秦淮河邊的煙花柳巷,都已經(jīng)人影稀稀拉拉見不到幾個。林川則是再一次站在了時之沙茶館的門前,他停頓了片刻,在思考如何組織語。等到剛想抬手敲門時,封著的門板卻被由內(nèi)的拆開一塊,穿著一身小貓純棉睡衣,臉上敷著火山泥面膜的夜隼出現(xiàn)在了眼前。
“你,這是什么打扮?”有那么一瞬,林川還以為自己又穿越了回去,敲開的是女生宿舍的房門。
“護(hù)膚是女人一生的課題,要你管。我都睡覺了,你干嘛跑來?”臉上抹著黑泥,完全看不出來夜隼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讓我進(jìn)去說吧?!绷执o奈請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