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兒。”王焱滿臉擔(dān)憂:“他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提到老虎幾人,青青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
她直接趴到了王焱的身上,痛哭流涕:“小焱,張佩不是人!”
“他是畜生,禽獸!他罪該萬死!”
“你一定要幫老虎他們報仇?!?
青青毫無保留的哭訴著他們的所有遭遇。
當(dāng)聽到老虎眾人被吊起割肉的時候,王焱的表情也變了。
但他什么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就這么安靜的聽著青青哭訴。
直到青青哭夠了,哭累了,王焱這才拍了拍青青的后背。
“放心吧,我會給他們報仇的?!?
王焱推開青青,走到老虎幾人身邊。
“虎哥,棍哥,財哥,我來晚了,讓你們受苦了?!?
棍子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沖著王焱笑了笑,搖了搖頭。
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是他的眼神,已然表明了一切。
王焱深呼吸了數(shù)口氣,調(diào)整心態(tài)。
“青青,你照顧他們,我開車?!?
青青點了點頭,趕忙走到老虎幾人身邊,王焱則回到了駕駛位。
他駕駛金杯車,率先回到馨想事成,以最快的速度對車輛進(jìn)行了一番檢查。
確定金杯車沒有任何手腳后,王焱駕駛金杯車小心翼翼的折返回小房店。
鐵逵小手和張宗赫已經(jīng)在路邊等著了。
他們把老虎,棍子,阿財三人抬回茅草屋,又把張朵朵送上金杯車。
王焱駕駛金杯車,回到了寶瓶湖公園。
他看了眼熟睡的張朵朵,然后撥通了張佩的電話。
王焱躲在暗處等了好一會兒,確定成昊他們把張朵朵接走,這才悄悄離開。
王焱再次回到小房店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亮了。
他藏好車輛,拎著一些吃的喝的以及醫(yī)療用品重新鉆進(jìn)了莊稼地。
他進(jìn)入茅草屋的這一刻,能明顯感覺到所有人的情緒都放松了許多。
王焱內(nèi)心一陣溫暖:“來,大家?guī)蛶兔?,先照顧照顧他們?!?
眾人一頓忙碌,先是照顧好了病號,然后圍在一起吃飯,聊天。
吃飽喝足,困意來襲。
漸漸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昏睡。
次日一早,王焱睡的正香呢,屋外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簡陋的茅草屋根本扛不住這種程度的暴雨,很快便開始往下漏雨。
王焱率先被澆醒。
他打了個哈欠,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雨水已經(jīng)滴到了劉光耀幾人的身上。
要是再這么下去,所有傷號都會被雨水澆透,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焱趕忙起身,脫下外套開始擋雨。
小手爬了起來,緊隨其后,很快,鐵逵和張宗赫也起身。
四人圍在一起,撐開衣物,組成一張“大網(wǎng)”,把青青與幾名傷號護(hù)在中間。
屋內(nèi)寒風(fēng)陣陣,凍得幾人瑟瑟發(fā)抖。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張宗赫率先笑了起來。
“閻王,你還記著高一的時候,咱們和張奉雷哥倆打架的事兒嗎。”
“那能不記得嗎,那對兒畜力,兩個和咱們二十多個打?!?
“最關(guān)鍵的是咱們還沒打過,讓人家追的跳進(jìn)了寶瓶湖不敢上岸!”
“我現(xiàn)在想想都丟人?!?
張宗赫“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鄙視的看了眼鐵逵。
“你也就跟我厲害厲害了,怎么不敢和張奉雷厲害呢?”
張宗赫說完,王焱緊隨其后。
“誰說他沒厲害,開學(xué)報道第一天他就把張奉雷拽廁所去了?!?
“然后就讓人揍進(jìn)茅坑了?!?
“哈哈哈哈!”
連著青青都跟著笑了起來,一時之間,似乎也沒有那么冷了。
鐵逵眉毛一立,有些掛不住臉。
“廢話什么,那倆孤兒是在少林寺長大的,我能比得了嗎?”
“再說了,最后不一樣把他們收拾了嗎?”
“那還不是焱哥聰明,把他們哥倆激到水里,咱們才反敗為勝的?”
張宗赫說到這,語調(diào)突然平靜了許多。
“我記著那天也是大雨磅礴,好像也是這個節(jié)氣段兒吧?”
王焱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是啊,時間過的真快,一轉(zhuǎn)眼七八年過去了?!?
“也不知道這哥倆現(xiàn)在忙什么呢?!?
“他們倆能忙什么正格,咱們好歹還上完了高中了呢,他倆高中都沒上完?!?
“那還不是你把人家擠兌走的?!?
王焱瞥了眼張宗赫:“你小子都不是一般缺德?!?
“那你說咋整?!睆堊诤斩⒅蹯停骸罢麄€學(xué)校,就差這倆了,不搞掉他們咱們怎么立棍,怎么有的后面的大閻王時期?!?
“想想那會兒,多幾把瀟灑?!?
“再看看現(xiàn)在,哎,我操。”
“真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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