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這樣的?!蹦ё娉谅暤?。
身為光陰長河之主,未來楚河定然發(fā)覺了這件事。
可從頭到尾,未來楚河都未詢問過現(xiàn)在楚河的意見。
因為無需詢問,他也知道自己會同意的。
若失去所有親朋好友,任由真魔肆虐九州。
那這一路走來,又是為了什么呢。
未來無限,楚河之強亦無限。
唯有楚河自己才能為令自己露出破綻。
倉頡泥人不由想到,楚河在上古時對自己說過‘好人就該被人拿槍指著?’
渴望天下安寧,九州和睦,何嘗不是一種心欲呢。
“不過楚道友一直說,他屹立光陰之中,從過去,經(jīng)現(xiàn)在,去未來,不死不滅,我挺懷疑的?!?
倉頡泥人話鋒一轉,看向剛還是沙包的魔祖。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流露相同的意思。
下一刻,倉頡泥人突然出手。
正準備去給真魔劍宗打雞血的現(xiàn)在楚河腳步一停。
整個人憑空消失。
“我去,我就說你個老小子才是最恨楚河的吧。”
魔祖吃驚道。
倉頡泥人下手之狠,全然沒給楚河活路啊。
“噓!”倉頡泥人比了個收聲的手勢。
下一刻,無數(shù)身影自光陰長河內站起。
皆是那帥到令真魔夾腿的驚世容貌。
未來楚河存在,因此現(xiàn)在楚河必定存在。
也是因此,魔祖唯有絕未來,斬過去,才有真正殺死楚河的可能。
他是對的。
倉頡泥人連忙松手,指向身旁的魔祖:“楚道友,都是他干的?!?
正在看戲的魔祖眼睛都瞪圓了。
一股熟悉的古老記憶涌現(xiàn)。
好像這種事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五六七八次能數(shù)清的了。
“哼。”無數(shù)未來楚河的身影齊聲冷哼道,劍光將魔祖淹沒后,再次沉入光陰長河之中。
真魔界內的楚河又突然出現(xiàn)。
疑惑的摸了摸下巴,好像感覺到了什么異常,但又說不出為什么。
“倉頡,你......”魔祖鼻息都重了。
倉頡泥人卻擺擺手,繼續(xù)勾肩搭背的看向真魔界。
再看陳遠正在就新的魔祖啟示絞盡腦汁。
真魔青云真君焚香沐浴,已在六道輪回圣物前跪拜百日未曾起身。
而且還自封一切修為,每日只靠米湯續(xù)命。
其心之誠,就連倉頡泥人都為之動容。
也是這時,陳遠腦中靈光一現(xiàn)。
很快,一個個古老文字浮現(xiàn)在真魔青云真君的心中。
這次祭祀禱告,真魔青云真君是為了解決真魔界頭頂?shù)膭壑伎释玫絾⑹尽?
仙秦始皇仍然在世,九州已非他能圖謀。
除非魔祖顯靈,親自出手將仙秦始皇收走。
作為依托九州青云真君‘一心為公’的心魔而生的存在。
真魔青云真君非常識時務,有擔當。
他現(xiàn)在想的,只是消除劍痕,關閉域門。
保住真魔界根基不倒,再圖未來。
古老文字漸漸有序,令真魔青云真君能夠理解其中的意思:
‘以陳千帆之血,消懸頂之劍。’
真魔青云真君如蒙大赦,對著六道輪回圣物磕頭不止。
藏于其中的陳遠滿意點頭。
三代這下有福享了。
不過最近陳千帆對真魔界地脈揮霍無度。
看來要卡一下陳千帆的流量,給自己留點養(yǎng)老錢才是。
再苦一苦三代吧。
陳遠雙管齊下,貼心的為三代智靈根準備好了套餐。
“有時候,我真是看不透你與楚河啊。”魔祖誠實的說道。
倉頡泥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也沒那么優(yōu)秀啦。”
“倉頡,加入老夫吧,待老夫得證唯一后,不光是你,你的轉世,老夫還會復活楚河的。”
上古時代的楚河小課堂曾說過。
當說正事時,以老夫本尊自稱,會更有氣勢。
往日嬉鬧已經(jīng)結束,是終結一切的時候了。
“殺了楚河,你能不能邁過道祖且兩說?!?
“關鍵是,你真的確定這一招對楚河有用嗎?”
倉頡泥人發(fā)問道。
“有,因為這是剛才的未來楚河也未曾經(jīng)歷過的事?!?
魔祖肯定道。
此刻并非青色虛影所經(jīng)歷過的過去。
作為九州有史以來最強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