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旭街的這座民居,就是趙義早在一個月前就租下的房子,房子的二樓窗戶斜對著永金銀行。這里現(xiàn)在就是周文他們在天津的落腳點和觀察點。
周文看見武田楓(田伯光)走進來,笑著說道:“老田,怎么樣?我今天看見你和那個禿頭日本人一起出來,是不是有進展了?”
田伯光趕緊上前把這兩天的情況都如實做了匯報,包括用美男計把千惠子當(dāng)場拿下的經(jīng)過都毫無隱瞞地匯報出來。
周文聽完后不禁張大了嘴:“什么?你就這么簡單地進去露了個小白臉,就把那個漂亮日本女人給睡了?日本女人不值錢到了這個地步?”
周文他們在隱蔽監(jiān)視永金銀行的這兩天里,都在仔細觀察銀行進進出出的工作人員,自然見過千惠子的面容。說實話,是個男人都會對漂亮女子重點關(guān)注一下,這跟種族和國籍沒什么關(guān)系,純粹是正常男人下意識的本能(不正常的男人不在此列)。何況永金銀行里就沒幾個女職員,千惠子這種漂亮又帶著成熟女性美感的女人,自然給周文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看著田伯光現(xiàn)在一副老老實實,低眉順眼的模樣,周文盯著他的小白臉(周文馬上就把這個新收的家臣歸入到小白臉的行列)仔細地看著,仿佛要把田伯光已經(jīng)很英俊的臉龐再看出幾朵花來。
心里卻是一股子羨慕嫉妒恨的酸意涌出:“麻麻批,你這么能干你媽媽知道嗎?你特么的不但出色完成了任務(wù),你特么的還順帶把老子都盯著看了半響的那個日本娘們兒給辦了。你特么的難道不知道你這樣直白的跟老子這個兩世單身狗說這些,老子是什么感受嗎?”
周文開始惡狠狠地想到:“老話說得好,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特么的田伯光是什么人?是淫賊啊。老子沒叫錯你,果然是個淫賊。這種人留著就是禍害啊,要不要把他那個啥給那個啥了?!?
田伯光見周文盯著他半天不說話,開始還有點兒納悶,被看著看著就不太自在起來。心里不禁一陣胡思亂想道:“大人這是怎么了?被一個男人這樣盯著看,真讓人難為情?。∧谴笕藢ξ矣心欠N心思?”想著想著就菊花一緊,頭上開始冒冷汗了。
旁邊妙花都看不下去,趕緊提醒周文道:“書生,時間不早了,趕快商議一下就讓他回去,太晚了容易引人懷疑?!?
周文這才回過神來,“咳咳!”一聲掩飾了自己的異狀,對田伯光笑著說道:“不錯,老白--哦不,老田,沒想到你這么能干,真是天生做烏鴉的料。明天你去了以后就這么辦……”
等周文和田伯光把細節(jié)商議一番后,田伯光就趕忙告辭出來。到了街上后,田伯光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連家主大人說的烏鴉是什么意思都不敢問了,趕緊叫了輛黃包車,一溜煙就跑了。
其實周文說的烏鴉就是前蘇聯(lián)克格勃專門用美男計勾引女人的間諜,據(jù)說這種專門訓(xùn)練出來的間諜不但長相英俊談吐不凡,其人某一方面的能力……嘿嘿!
田伯光走后不久,又有人敲門,卻是張曉平走了進來。只見他低聲說道:“師兄,我仔細在街口看了,來去都是他一個人,黃包車是隨手叫的,也沒人跟蹤?!?
原來周文租的房子不是一處,是兩處。還有一座房子就在對面永金銀行隔壁不遠處,在那邊可以隨時觀察到這邊房子的情況。說來周文還是很小心的,狡兔三窟的道理他是知道的。趙英、田伯光都是第一次合作行動,在沒有獲得周文完全信任之前,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這下周文就更放心了,只是沒想到這個田伯光居然就這么輕易地打入敵人內(nèi)部去了。本來周文的最初打算就是讓田伯光假冒日本貴族(人家武田楓本來就是日本貴族好不好),在洽談業(yè)務(wù)的時候把銀行里的情況和布局摸清楚。這下居然和銀行的兩個高管都搭上了關(guān)系,這次行動的把握就更大了。
這次行動分為兩撥人,許大成帶著孫大柱一組人和一部電臺,在天津塘沽至北平的北寧鐵路線一個叫楊村的車站駐扎并準(zhǔn)備接應(yīng)。這邊如果行動成功后就駕駛汽車直接到楊村,然后以中央黨部公干的名義征用車廂,坐火車到北平轉(zhuǎn)平漢線火車到石家莊,再換正太線火車到太原。
來的時候周文他們已經(jīng)坐火車走了一遍。這個時期拿著中央黨部的公文可以任意征用數(shù)量不多的火車車皮和車廂。周文之前采購的那些裝備就是以中央黨部的名義從上海運到太原的。至于中央黨部的公文,劉若水手里就有厚厚一沓蓋過章的空白公文。這屬于一個有后臺的黨部外派高官的福利。
其實所謂征用也不是要把原來的乘客趕走,就是在原有的車皮或車廂后面再加掛一節(jié)就可以了。
等張曉平回來后,今天也就沒有什么事兒了。這座房子現(xiàn)在就住了周文為首的6個人,另外一處租房住了6人。每一處的房間都很多,基本都是一人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