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再修煉一段時間,同樣的利器和力道,恐怕都不能在他身上造成傷口了,別說割斷汗毛,就算在皮膚表面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都不可能。
時間一晃,又過去十天,此時此刻,已經(jīng)到了十一月中旬。
對于修士來說,只要進(jìn)入凝脈境,寒暑變化,就已經(jīng)不能對他們造成什么影響了。
可是這個時候,跪在一棟木屋前的王昊和那獐頭鼠目的弟子,此刻卻仿佛光著身子,處于臘月寒冬一般,身子一個勁兒顫抖。
但是偏偏的,他們的額頭上還在不斷沁出冷汗。
隨著時間的推移,汗水都順著他們的臉頰滑落下來,滴到地上,積起了一個小水灘。
可是即便這樣,他們都不敢擦一下。
距離上一次被楚教訓(xùn),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多天的時間,不過王昊臉上的傷勢,還沒有痊愈,此時還包扎著繃帶。
而繃帶如今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血水透出來,看上去叫人分外心驚。
良久之后,這木屋的房門吱嘎一聲打開,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門口。
這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弟子,眉目之間,透出一絲冷意,一出現(xiàn),就帶來一股懾人的氣勢。
“潘、潘旭師兄……”王昊身子猛地一抖,頓時一個響頭重重磕在地上。
旁邊那獐頭鼠目的弟子,此刻也嚇得一個哆嗦,急忙匐倒在地,頭也不敢抬。
潘旭沒有開口,只是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兩人。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壓在王昊和那獐頭鼠目弟子心頭的壓力越來越大。
隨著臉上還纏著繃帶,但是從露出來的部分,依舊可以看出,王昊的臉頰此刻幾近毫無血色,仿佛是一個死人,一雙眼睛里,透出的是無盡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