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頹廢的一屁股坐進沙發(fā)里,他徹底傻了卻還是沒搞明白,水婷月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到底是為什么?
“算了,元朗,你現(xiàn)在的情緒也不適合咱們談事情,我給你放個假,明天上午你過來,我們再談?!蓖踝婷駴]有偷聽的習慣,可架不住手機那頭聲音太大,他想聽不到都難。
厲元朗離開組織部走向停車場,他傷心他難過,更有許多的不理解。他苦思冥想,沒有注意前面有輛車駛過來,若不是緊急一腳剎車,差點撞上他。
厲元朗抬起頭一看,司機卻是鄒紹來。
鄒紹來邁著方步,背手走到厲元朗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譏諷道:“對不起,原來是厲副鄉(xiāng)長?!?
他故意將“副鄉(xiāng)長”三個字說得很重,擺明是在厲元朗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厲元朗也沒心思搭理他,一聲不吭的從他身邊經(jīng)過,走向自己的車子。
卻聽到鄒紹來幸災樂禍挖苦道:“你說你,眼瞅著就要成為水書記的乘龍快婿了,怎么就這么愚蠢,去惹別的女人。惹就惹唄,還被拍了照片,嘖嘖,真夠勁爆的。”
鄒紹來的這番話,立刻叫醒厲元朗,聽他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被打壓的原因,于是趕緊返回,質(zhì)問鄒紹來:“有話說清楚,什么別的女人,你別血口噴人!”
“哈哈哈!”
鄒紹來仰天大笑,故弄玄虛突然拋出一句:“好馬不吃回頭草,某個人連馬都不如?!?
好馬不吃回頭草?
厲元朗一時陷入沉思中……
回頭草?還和女人有關(guān)?
厲元朗馬上想到了韓茵,對,就是她,問題根源肯定和她有關(guān)!
他沒有打韓茵電話,而是驅(qū)車直奔縣電視臺,有些話在電話里說不清楚,他要當面質(zhì)問韓茵,在背后到底搞了什么鬼?讓自己身敗名裂。
韓茵當了新聞部主任后,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門卻鎖著。
厲元朗敲了半天門,里面沒反應(yīng),打韓茵手機,提示無法接通。
詢問經(jīng)過的同事,搖頭說不知道,她會不會在家,別再失蹤了吧?
厲元朗低頭苦思,不小心和對面急匆匆走來的一人撞了一下,抬頭一看,竟是楊莎莎。
很奇怪,楊莎莎看到是厲元朗,臉嚇得煞白,一向口齒伶俐的她,叫了半天:“厲、厲……”卻沒叫出厲元朗全名。
“楊莎莎,知不知道韓茵去了哪里?”厲元朗沉聲問道。
“厲、厲哥,我、我不知道……”都不等厲元朗的下文,楊莎莎快速離開,走向大門口。
看著她的眼神躲閃不敢正視厲元朗,心里指定有鬼。
厲元朗決定跟蹤楊莎莎,他知道楊莎莎和韓茵有私交,前幾天還幫他將韓茵送回家中。
楊莎莎幾乎小跑著出了單位,邊打電話邊招手攔住一輛出租車,揚長而去。
是不是偷著聯(lián)系韓茵,給她通風報信?
厲元朗一刻沒耽擱,開上自己的捷達王緊緊尾隨那輛出租車。
意外的是,出租車一直行駛到縣城邊上停下,楊莎莎下車繼續(xù)抱著手機通話。
不大一會兒,從遠處駛來一輛黑色轎車,停在楊莎莎跟前,她往里看了一眼,便毫不猶豫的拽開副駕車門鉆了進去。
厲元朗看在眼里問號留在心中,楊莎莎在搞什么鬼?出門都跟地下接頭似的,竟然換車乘坐?
來不及多想,厲元朗啟動捷達王,穩(wěn)穩(wěn)跟上那輛黑色科魯茲。
這輛車直接出了城,沿著柏油路行駛十幾分鐘,拐下正路又走羊腸小道的水泥路,最后開進路邊一片楊樹林的深處。
奇怪的行進路線都把厲元朗搞懵圈了,他遠遠的停車熄火,然后下車點燃一支煙,步行偷偷摸向停車處。
踩著逐漸枯敗的草稞中,腳下發(fā)出“嘎吱”聲響。厲元朗穿梭于楊樹中間,終于看見那輛科魯茲的尾部。
因為車窗貼了車膜,厲元朗看不到車里面的情況。他躡手躡腳低身貓腰悄悄摸過去,尋思靠近一點能否看清楚或者聽到什么意外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