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可以摸排兇手。
不回去,可以避免今晚再次出現(xiàn)意外。
在一場持續(xù)7天的試煉里,連第一天都沒過完就死了一位隊友,這絕對算得上是最壞的開局。
眾人的凝重都寫在臉上,只有云泥輕哼一聲,轉(zhuǎn)頭就走。
她選擇的方向,是“瘋漲的生命之光”。
看著云泥利落的離開,程實心里充滿感慨。
這就是2400的局啊,哪怕死亡就在面前,還是有人能坦然面對,并迎頭直上。
放在1400,今晚自己這群人就得散伙。
杜熙光推了推眼鏡,建議道:
“魏觀的死......不如上報執(zhí)律局?”
說實話也算是個辦法。
讓執(zhí)律局出手可以免除許多風(fēng)險。
但問題是,他們現(xiàn)在還不能確認(rèn)這位手持半神器的殺手究竟是玩家們的目標(biāo),還是玩家們的路標(biāo)。
若是“路標(biāo)”還好,只需要弄清楚他接下來要?dú)⒌娜耍ふ艺嬲募榔肪秃昧恕?
可如果是“目標(biāo)”,一旦他落入執(zhí)律局手中,再想要?dú)⑺删拖喈?dāng)于自己給自己加難度了。
再說,以目前魏觀這個“開膛破肚”的狀態(tài),該如何解釋呢?
方覺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
現(xiàn)在并不是與“官方”合作的合適時間。
程實早就料到結(jié)果是這樣的,他看了看死不瞑目的魏觀,同樣轉(zhuǎn)頭離去。
云泥是對的,靠近兇手才能找到兇手。
無論如何,今晚這旅店是一定要回的。
這場試煉,已經(jīng)從“驅(qū)散迷霧”,變成了“刀尖行走”。
而這,正是死亡所期待的。
k從來不討厭更多的祭品。
“你們先走,我處理掉魏觀的尸體?!?
秩序信徒向來靠得住,杜光并沒有猶豫,跟上了程實的腳步。
方覺面色深沉的看著尸體,輕嘆了一口氣。
當(dāng)他將尸體“藏”好,再次抬頭時,卻發(fā)現(xiàn)原來在一旁默默聽了一晚上的苦行僧,早已不見了蹤影。
程實回到旅店的時候,云泥正在前臺買酒。
他走過去,向侍者要了一杯烈酒,坐在了她的身旁。
云泥瞥了他一眼,少見的沒說話。
程實舉了舉手里的酒道:
“無論如何,我們總歸是隊友,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不妨先跟我交流一下?!?
云泥微醺的眼皮抬了一下,示意他繼續(xù)說。
“我不想在第一天痛失兩個隊友,也不想你跟那位自負(fù)的癡愚信徒一樣,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程實的話很直白,他現(xiàn)在很怕隊友自信出擊,結(jié)果躺尸當(dāng)場。
他不是信不過云泥的智商......
算了,他就是信不過。
而且他看出,這位刺客小姐已經(jīng)有了想法,或許今晚就會行動。
至于是行動對試煉是否有利,他在不知道對方想法的情況下,無從判斷。
云泥笑了笑,沒理他,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后,再次獨(dú)自離開。
程實目送她離去,然后將目光轉(zhuǎn)向吧臺。
那個被云泥拍在吧臺上的空酒杯仍在震顫,酒杯底座上,一條微不可見的裂痕逐漸蔓延向3點(diǎn)鐘方向。
呵,有意思的邀約。
旅店的一層2點(diǎn)歇業(yè),這顯然是想在安靜的夜晚時刻做些“不能見光”的勾當(dāng)。
程實啞然失笑,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同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夜色深沉,旅店里客人再多,此時也是選擇休息的居多,不復(fù)剛?cè)胍箷r的熱鬧。
旅店的老板顯然是個會經(jīng)營的人,為了讓旅客們睡的更安心,在如此夜深時刻,竟然還安排了幾個侍者時不時的在每一層的走廊中巡邏。
程實躺在房間中的床上根本睡不著,他聽著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內(nèi)心一直在想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