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到了一個滿頭黃發(fā)的男性刺客和一個破門而出帶著囚盔的死斗刑犯,他們神色慌張,手上沾血,我用雷霆攻擊了那個黃毛刺客,但是他變成一堆撲克牌消失了。
至于那位死斗刑犯,他跑的太快了,我沒能抓到他。”
小女孩又抹了把眼淚,她的小手疊在瑟琉斯蒼老的手背上哭了許久,而后又順著程實的視線看向了那一地焦糊的撲克牌。
“撲克......我好像沒聽爺爺說過這種能力,謝謝你,我好像沒見過你,請問你是......”
“格林德,小p......姑娘,我叫格林德,是一位被爆炸掩埋在廢墟之下卻意外意外發(fā)現(xiàn)了囚犯挖出的越獄通道又意外掉進來的懲戒騎士。
在發(fā)現(xiàn)這里的時候我找到了那位潛逃的罪犯,于是我便追了過來,但......
抱歉,我來晚了一步。”
小女孩緊緊的抿著嘴看向程實,在打量了他好一會兒之后還是選擇了相信。
“那么格林德先生,請問,你知道有什么人擁有變成撲克的能力嗎,哪怕知道他隸屬于哪里也好?!?
“抱歉姑娘,我的見識有限,但我想每一場謀殺的背后都會有充足的原因,誰最不想瑟琉斯先生活著,那么誰便最有可能是兇手?!?
小女孩低眉垂目的思索片刻,不確定道:
“你的意思是......理質之塔的人還是找到了這里,然后殺掉了瑟琉斯爺爺?”
“呃......”程實一愣,點了點頭,“額說實話,我不清楚這里的一切,但如果你說的理質之塔是我理解的那個理質之塔的話,那我只能說很有可能。
因為博學主席會不會放任理質之塔的學者利用學到的‘真理’為其他人服務,他們有足夠的手段,也有充足的理由?!?
“嗯,謝謝,謝謝你格林德先生,但這里并不容許懲戒騎士下來,我建議你立刻離開,并向駐守在實驗室大門的梅麗娜阿姨說明情況,她會幫你離開這里,并重回崗位上去?!?
“你......放我走?”
“你不想走?”
嘶,有點意思,看來這小姑娘知道的不少啊。
她什么都不問就敢放自己走?
“想,梅麗娜......好的,感謝,如此一來我就先走了?!?
程實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可剛抬腿背后的小女孩就叫住了他。
“那個......格林德先生,你能把兇器留下嗎,我想后面來的鐵律騎士們在調查的時候或許會用得上?!?
“......”
小屁孩眼還挺尖。
“抱歉,一時緊張忘記了?!背虒嵍殉鲆粋€笑臉,從袖子里抽出一把嶄新的手術刀,然后偷摸在同心匕首上沾了點血,代替真正的兇器放在了桌面上。
小女孩一直安靜的看著他不曾說話,只是在他做完這一切之后又突然問道:
“你為什么一直摸鼻子?”
“呃......我對這里的空氣有些過敏,不太舒服?!闭f著,程實又摸了摸鼻尖。
紅了,跟小丑的鼻子一樣紅。
“再次向您表達我的歉意,我想我該離開了?!?
說著程實扭頭就走,而這次小女孩并未制止。
她眼神留戀的看著程實的背影,直到程實離開了這間房間,她才抽噎著為瑟琉斯合上了眼皮。
“瑟琉斯爺爺,你為什么堅持要走,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嗎?
嗚嗚嗚......”
過了很久,守衛(wèi)此地的鐵律騎士們終于“姍姍來遲”。
他們的頭上還是帶著遮掩著面目的皮兜帽,當發(fā)現(xiàn)工坊里的瑟琉斯死去的時候,這些騎士并未有太過震驚的情緒,只是看著瑟琉斯身邊的小女孩,溫聲細語道:
“您不應該在這兒,這里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讓我們帶您回去好嗎?”
小女孩早已恢復了冷靜,眼眶也不再通紅,她直直的看著這些冷漠的鐵律騎士,面色極其認真的說道:
“是理質之塔殺死了瑟琉斯爺爺?!?
為首的騎士皺皺眉:“您沒有受傷吧?您不應該讓梅麗娜守在門口,她應該護衛(wèi)在您的身邊?!?
“沒有,這里沒有梅麗娜的事,我在說:是理質之塔殺死了瑟琉斯爺爺。”
“瑟琉斯先生并未死去,他正在收拾辦公室內的實驗資料,我向您保證,您在這里看到的一切很有可能是一場惡作劇?!?
“我不是傻瓜各位騎士先生,你是想說理質之塔的人千辛萬苦的潛入到這里,就為了給我布置一場惡作劇嗎?
你覺得博學主席會的大學者們都是傻子?”
“額,您說得對,他們不是傻子,但您為什么確定一定是理質之塔的人干的呢?”
“因為......我想不出其他人?!?
騎士沒繃住,笑了一下,但他很快就收斂了笑容,無比嚴肅的點頭道:
“我們會認真調查此事,請您放心,在最高審判官的輝光下,一切罪惡都無可逃脫?!?
小女孩還是很相信騎士的,她輕“嗯”一聲,終于決定離開。
騎士們趕忙讓路。
“你們兩個,將伽琉莎大人帶回到克因勞爾大人身邊去,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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