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超大?。?
聽到左丘說話,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冷漠男子終于開口了:
“左丘?真名?”
“真假何曾有意義?只是個代號罷了?!?
“呵,既然改都改了,那為什么不直接叫左丘明?”
左丘隨意笑笑:“歷史未清,不敢稱明?!?
“有點意思?!兵B毛哥接過了話頭,朝著左丘一陣打量,“歷史學(xué)派的史學(xué)家,看來這局無需迷茫了,不知道你研究的方向是?”
“地底變遷!”
哦豁!
怎么這么巧!
這局試煉意外的排到了地底,結(jié)果就送來了一位研究地底變遷的史學(xué)家!
程實一聽這個終于從麻木狀態(tài)中脫身出來,瞬間來了精神。
要知道希望之洲的歷史太長了,在有限的時間里根本沒有玩家能熟知并掌握所有歷史,所以歷史學(xué)派的玩家們也如理質(zhì)之塔的研究會劃分學(xué)系一般劃分了許多不同的歷史考究方向。
而地底歷史便是號稱狗都不聞的狗屎方向。
因為還是那句話:無史可參!
地底的族群部落稀疏散落,不過是一團團一簇簇聚集茍活的生命,很難稱得上是真正的文明,所以也就沒什么記錄在案的歷史。
研究這個方向的玩家純屬有些費力不討好,因為他們想要補全地底的故事,就必須在試煉中親口去問那些已經(jīng)消逝的人和事。
但問題是,有關(guān)地底的試煉遠(yuǎn)少于地表,這就更加增加了“地底史學(xué)家們”的溯源難度。
所以當(dāng)聽到左丘是個研究地底的史學(xué)家時,程實甚至在想自己這局是不是應(yīng)該給這位熟悉地底的記憶信徒一個面子,忽視掉他的信仰算了。
左丘的研究方向顯然讓所有人都很詫異,紅霖同樣來了興致,她挑眉問道:
“屎官兄弟,方便說說見證了什么?”
左丘微笑拒絕:“涉密,抱歉?!?
“唉,末日當(dāng)頭,總有人還喜歡把自己圈在圈里,佩服佩服!”紅霖抱了抱拳,感慨不已。
程實沒忍住笑,被這陰陽怪氣的功夫逗樂了。
左丘臉色尷尬,也沒生氣,看上去脾氣不錯。
等史學(xué)家介紹完自己,他身后這位一直冷臉的男人終于在眾人的聊天間隙抽空插了一句:
“蔣無寐,陷阱大師,2319?!?
話音剛落,程實低頭勾起了嘴角。
有趣,終于有人開始說謊了。
上一局在5個欺騙大師眼皮底子下猜了全程,這局找回了欺騙大師,總算是能省點腦子。
只不過這位冷臉的隊友究竟隱瞞了什么呢?
眾人早已習(xí)慣寡少語的冷漠隊友,所以當(dāng)蔣無寐介紹完自己后,他們的目光緊跟著就移向了這局的另外一個女玩家。
這位看上去年紀(jì)在三十左右的御姐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一顆扭形夜蟒之前,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眾人,從睜眼到現(xiàn)在,未曾發(fā)過一。
此時見所有人的視線看向自己,她微微笑笑,突然跪了下去。
而也就是這一矮身,眾人才得以看清原來在她的背后還站著一位女性!
一位遠(yuǎn)比這位跪下的御姐更加瘦小的姑娘!
眾人目光一凝猜到了她的身份!
紅霖更是吹了個口哨直接鼓掌道:
“啪啪啪啪!
厲害,連我都沒發(fā)現(xiàn),原來這局還有一位偃偶師!”
偃偶師,沉默的刺客。
他們是潛行于陰影中的刺客,是行走于沉默中的殺手,但殺人的手段卻與尋常殺手不同。
偃偶師們會將自己的控偶絲線纏繞在目標(biāo)身上,然后在對方失語的震驚和無聲的恐懼中,將目標(biāo)變成一具永遠(yuǎn)不可能再開口說話的偃偶。
他們殺掉的不是肉體,而是靈魂。
所以,剛剛那位微笑跪地的御姐并不是一位活人,而應(yīng)是一具栩栩如生的人偶。
當(dāng)然“栩栩如生”這詞并不貼切,因為這人偶本就是用人做的,自然跟人沒有任何不同。
紅霖的夸贊并未讓偃偶師作出過多的回應(yīng),她身前的御姐偃偶“嗖”的一下又站了起來遮住了身后的小姑娘,而后微笑朝眾人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偃偶代替本人粗略的表達(dá)善意也算是一種信號,這說明這位沉默的刺客并不獨,或許還是愿意合作的。
但程實還是目光審慎的看向這人偶,心底微微泛起些凝重。
這局危險重重啊。
盡管不知道這位偃偶師有多少分,但想來能瞞過繁榮神選的感知,其分?jǐn)?shù)一定低不到哪里去。
如此看來,這五個隊友中,兩個是有私人恩怨的巔峰玩家,兩個是冷漠旁觀的沉默派,還剩一個,是自己信仰之一的對家......
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混的局。
進(jìn)入試煉前的壯志豪才過了幾分鐘,就成了一場妄念。
不得不說,命運啊......也不一定是命運,但肯定有人是個婊子!
程實無語至極的搖搖頭,見眾人目光看向自己,整理思緒后擠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假笑。
既然當(dāng)不了混子,那就在這場氣氛緊張的局里做個小透明吧。
“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