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前方聽書地獄,建議閱讀文字。)
程實沒死成。
盡管他的皮囊軀殼已經變成了爛肉白骨,但他并未死去。
可救下的并不是仍在生效的守墓人的死亡天賦,而是真正的......死亡!
當憤怒的腐朽狂潮吞沒了程實準備將他化為腐朽造物的時候,死亡輕輕動了動手指,給這無邊的憤怒加了點料,致死的料。
于是程實死了。
但在k的手里,死后才是新生。
于是程實又活了,以一顆頭骨的方式重生在了那位大人的骨座之側。
看著這熟悉的巨大頭骨,程實兩個空洞洞的眼窩一酸,差點哭出聲來。
終于!
碰到一位熟神了!
到家了!啊不是,是到公司了!
但從此刻起,公司就是我家!
我愛工作!我愛死亡!贊美死亡??!
骨座之上的巨大頭骨看著腳邊那顆小頭骨眼窩中的光芒閃了又閃,沉默片刻后,將它丟了下去,丟到了白骨階梯下面,與眾多不停蹦q的頭骨混在了一起。
不知道為什么,k自從看到程實之后總感覺周圍有點聒噪,哪怕他并未開口,可就是有一種如同欺詐在側一樣聒噪。
程實被莫名其妙的摔了下狠的,他錯愕的抬起頭看了看那位大人,還以為是自己的沉默怠慢了k,于是趕忙從諸多小頭骨堆里爬了出來,用下巴勾上白骨階梯,下頜一磕一碰的敲著地面,十分虔誠發(fā)出了內心最誠摯的感謝與贊美:
“請容許我,您最忠誠的員工,程實,向偉大的死亡之神,白骨殿堂的至高主宰,致以最虔誠的問候。
久不得見,甚是想念。
尊敬的大人,請問您是否有一分鐘的時間來聽我講述一下,您的虔誠骨仆樂樂爾為你埋頭打工的......額故......業(yè)績。”
樂樂爾的名字明顯讓巨大的頭骨頓了一下,k的眼窩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綠芒,但他并未接話,而是隨意的開口道:
“那個,婊子,的母親,繁榮之母,也出了,問題。
k,會變得,跟,樂樂爾,一樣不幸。”
?
當聽到“婊子”這兩個字的時候,程實把剛剛的一切恐懼和困惑全拋開了,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眼中冒出了聽諸神八卦的精光!
現在是吃瓜時間,誰都不能阻攔我!
可當他再聽到繁榮的名字時,那股八卦之火悄然熄滅了,沉穩(wěn)和冷靜又回到了他的腦子里。
程實的心猛然收緊,他想到了程大實的謀劃,猶豫片刻試探著問了一句:
“繁榮......和腐朽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巨大的頭骨瞥了程實一眼,哼聲道:
“爭端,由你,而起。
你,不知道?”
“???我確實不造啊,我啥都沒想就只是為了完成試煉而已?!背虒嵑敛华q豫的否認了。
巨大的頭骨看著他這般裝傻的模樣,眼窩中的綠焰閃了兩下,沒再說話。
可片刻過后,k不知想到了什么,哀嘆一聲,從那深邃如黑洞般的眼窩中射出了兩道慘綠的光,那代表著死亡的光芒縈繞在魚骨殿堂的上方轉瞬便化作了一張綠色的光幕,將嘆息森林之上那樹冠海中發(fā)生的一切映照了出來。
?。?!
這是......投影???
哈?
我居然看上了死亡親手放的投影!
有一說一,把投影儀做成骷髏腦袋的樣子也算是個新鮮賣點啊,不知道......哦對了,世界都沒了,還賣個屁。
程實雜七雜八的想了一堆后,趕忙抬頭看向了那綠色的光幕,然后他就在那光幕之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混亂!
這位無時無刻不在升騰變幻的無序身影,此時正出現在這樹冠海的遠處,與一本......法典?
啊?
k正與一本法典對峙著!
程實瞪大了雙眼,目露驚疑,因為他看出了那本法典的樣式,其封面所繪的正是大審判庭中最常見也是最不常見的紋刻!
這紋刻的中心是相互交錯的騎槍和巨盾,而在這槍盾之外又環(huán)繞著兩條十字交叉的律文字。
說常見是因為幾乎所有有關大審判庭的資產上都會紋有這個符號,但之所以又說不常見,那是因為當這個紋刻繪在法典封面的時候,那便代表著這法典就是大審判庭中那唯一一本號稱是秩序賜下的秩序鐵律!
秩序!
k是秩序?。?
程實一直以為如同秩序和真理這般統(tǒng)治著地表的神明應該在形象上更接近人類認知中的神,那便是既神秘又神偉,可他萬萬沒想到秩序會是一本書。
如果k是一本書的話,真理是什么?
也是一本書?
那這樣就怪不得地表文明會被地底混沌摧毀了,因為k們書太多了。
“......”
程實又亂七八糟的想了許多,他看著對峙的雙方半天都沒動一下,終于疑惑的開口問道:
“那是......秩序?”
“k,不是,秩序,k是,秩序鐵律?!?
程實瞳孔猛地一縮,本能的重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