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我們好幾天沒一起玩了。”
皇孫蕭瑾軒一臉委屈。
見此情景,林薇立刻打發(fā)了手下人出去。
三個“孩童”在一起,這場“游戲”就好玩多了。
“這小皇狗要是想跟我玩的話,不妨玩瞌睡蟲的游戲?!绷洲惫室獾?。
此話一出,瑾軒果然豎起了耳朵,就連雯萱也瞪大了好奇的雙眼。
“這條是能促進睡眠的神奇鏈子,我搖晃幾下,這小黃狗就能打起瞌睡來?!?
“我不信,阿昭,你可不要欺負我年幼,現(xiàn)在你比我還小點呢!”
“一條鏈子而已,還當真能讓這小黃狗睡著了不成?”在眾人面前斯文的雯萱,這一次也甩開了面子。
“那就拭目以待。我不但能讓這個小黃狗打起瞌睡來,若是它藏了什么東西,它也能帶咱們找到。”
瑾軒和雯萱一臉質(zhì)疑,但是忍不住好奇。
林薇立刻將鏈子拎在手里,其上有一個鉆石顏色的吊墜是可以轉(zhuǎn)動的,散發(fā)著微光。
在鏈條的作用下,此物隨風旋轉(zhuǎn)擺動,散發(fā)出陣陣的香氣。
本就是可以催眠的東西,再加上可以催眠的藥香,小黃狗看了幾下之后果然輕輕嘆了一聲,竟然打起了瞌睡。
“它睡著了!”
瑾軒拍著手:“阿昭果然誠不欺我!”
“可是阿昭不是說,它還能帶咱們找東西嗎?我看它就僅僅打瞌睡呀!”雯萱好奇。
“那也需要有人配合才是!畢竟是帶著繩子的狗啊,也得有人牽著呀!”
林薇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瑾軒。
瑾軒明白其中的意思,就指著雯萱說:“姐姐優(yōu)先!就讓她帶我們試吧!”
“這……”放眼這么大的宮殿,只有他們?nèi)齻€孩子,雯萱確實是最大的,只有硬著頭皮一試了。
林薇拿起鏈子在她面前晃了幾下,她就昏昏欲睡的伏在了桌面上。
“阿昭,她怎么一動不動的,不好玩?!辫幾呱锨皝?。
林薇立刻回身,用鏈條在瑾軒的眼前也擺動了幾下。
瑾軒還未曾說什么就睡了過去。
“對不住了,瑾軒。我有要緊的事要問她?!?
看著侍衛(wèi)沒有進來,林薇立刻走到了雯萱的身邊:“好好的交代一下最近長公主的動向吧!”
雯萱微微抬眼。
“娘娘,公主殿下讓奴婢問您一句,”雯萱抬起淚眼,聲音顫抖,“您是想做執(zhí)棋的人,還是……被吃掉的棋?”
不對。雯萱說的可不是母親!
她稱呼她自己為……奴婢!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誤,雯萱并不是長公主的親生女兒,難怪那天在圍場,長公主安排她過來,說是鍛煉她,說不定就是她自己的心腹。
這么多年從小培養(yǎng)一個十來歲的心腹,還認做女兒,長公主到底密謀些什么。
按著原主的記憶,之前聽說她生過兩胎都夭折了。后來好不容易活了個孩子,說長公主身體變?nèi)?,無力撫養(yǎng),被駙馬帶出去自己母親養(yǎng)著。大家都以為是雯萱。
如此,結(jié)合之前的分析,長公主是先皇的心腹。
好大的一盤棋……
林薇握緊手中的蛇紋棋,指腹摩挲著上面的“皇”字。
她終于明白,這盤棋,恐怕是先皇布下的局。
他早就料到自己死后會有風波,故意留下這盤棋,讓真正該守護江山的人,看清誰才是真正的敵人。
“告訴長公主,”林薇將蛇紋棋狠狠按在棋盤中央,眼神銳利如刀,“哀家既不做執(zhí)棋人,也不做被吃的棋。”
她要做那個掀翻棋盤的人。
窗外,烏云散去,陽光灑滿宮殿,照亮了棋盤上交錯的影子。
這場持續(xù)了十幾年的棋局,終于要迎來真正的局了。
雯萱點點頭,低頭沉睡。
倒是瑾軒,微微晃頭。
“小黃狗,你是不是偷藏什么東西了?帶著我去……”
他起身,就像夢游似的,摸到了小黃狗的位置,挽著繩子。
小黃狗當真一個機靈起來了,帶著他就朝殿外走去。
林薇打發(fā)了侍衛(wèi),緊緊的跟著。
可是越走方向越是不對,這方向明明是朝著宗人府方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