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仙谷的血色已經(jīng)漫過腳踝,俞大虎的青銅盾上凝著層暗紅的冰,那是林雪兒特意為他布下的防御。
上品土靈根在他體內(nèi)瘋狂運轉(zhuǎn),每道靈力注入盾面,猛虎紋就會咆哮著漲大幾分,將迎面而來的飛劍撞得粉碎。
“少宗主!左側(cè)有個金丹四層的老東西耍陰的!”俞大虎怒吼著橫移半步,青銅盾精準(zhǔn)地磕在偷襲者的拐杖上。
那拐杖突然炸開成數(shù)道毒針,卻被盾面的冰紋凍成了冰晶,“這雜碎用的是‘千機門’的陰毒手段!”
林凡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掠過,長生刀帶起的雷火將偷襲者的道袍點燃。
金丹四層的修士尖叫著撲滅火焰,卻被緊隨而至的冰棱刺穿心口,林雪兒的冰心訣總能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補上致命一擊。
“喝!”林凡猛地將長生刀插入地面,雷火之體爆發(fā)的瞬間,赤紅色的火焰順著血地蔓延,所過之處,那些試圖靠近的修士紛紛慘叫著后退。
金丹三層的魔修剛祭出骨幡,就被火焰燎去半邊身子,連人帶幡滾進(jìn)尸堆里,再也沒了聲息。
“這瘋子!”正道聯(lián)盟里有人嘶吼,“他根本不在乎正邪!只要靠近就殺!”
劍玲瓏的流霜劍突然化作一道金虹,從三名金丹修士的夾縫中穿過,精準(zhǔn)地挑斷了最左側(cè)那人的劍穗。
玄鐵重劍緊隨其后,帶著開山裂石的巨力砸在中間修士的丹田,金色的靈力炸開時,竟將右側(cè)那人的護(hù)體罡氣震得潰散。
“元師兄!補刀!”劍玲瓏足尖點在玄鐵重劍的劍柄上,借力旋身避開毒鏢,流霜劍回撩的剎那,已經(jīng)割開了第三名修士的咽喉。
元青陽的長劍如同附骨之蛆,在三人倒下前精準(zhǔn)地刺入他們的丹田。
金色的靈力在尸體里炸開,徹底斷絕了對方自爆金丹的可能:“林師弟的雷火太耗靈力,圣露省著點用,至少要撐到?jīng)_出谷口?!?
林凡從儲物袋里摸出三枚極品回靈丹,彈指間分遞給三人。
丹藥入喉的瞬間,他能感覺到大道仙瓶正在快速煉化藥力,精純的靈力順著經(jīng)脈涌流,剛才消耗的雷火之力轉(zhuǎn)眼就補回了七成:“阿姐,用冰墻把后面的追兵攔??!我們往東側(cè)的斷崖突圍!”
林雪兒的冰蠶絲手套在空中劃出半道圓弧,落仙谷的血地突然炸開數(shù)道冰刺,瞬間凝成丈高的冰墻。
那些追得最緊的修士撞在墻上,凍成了栩栩如生的冰雕,連臉上貪婪的表情都清晰可見。
“少宗主!這招漂亮!”俞大虎笑得露出白牙,青銅盾猛地撞上一個試圖攀爬冰墻的筑基九層修士。
那修士的頭顱如同西瓜般炸開,黑血濺在盾面的猛虎紋上,竟讓紋路亮得更加猙獰,“這些雜碎就該這么收拾!”
戰(zhàn)斗打到第二天午時,落仙谷的尸體已經(jīng)堆成了小山。
林凡的雷火之體不知爆發(fā)了多少次,道袍上的焦痕層層疊疊,卻依舊擋不住周身騰起的熱浪。
長生刀的刀身已經(jīng)被血染成暗紅,唯有刃口的雷火還在滋滋作響,將那些試圖附著的邪氣燒成灰燼。
“有點撐不住了……”俞大虎的呼吸開始粗重,青銅盾上的冰紋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痕。
一個金丹五層的魔修抓住破綻,骨爪帶著腥風(fēng)抓向他的后心,卻被突然橫刺而來的流霜劍挑斷了手腕。
“專心防御!”劍玲瓏的玄鐵重劍橫掃而出,將另一名偷襲者攔腰斬斷,“你的土靈根最適合做肉盾,要是你倒下了,我們誰也走不了!”
她的肩頭滲出血跡,那里被一枚毒針擦過,黑色正在緩緩蔓延。
林凡突然回身,長生刀的刀背重重砸在劍玲瓏的傷口上。
雷火之力順著刀身涌入,毒血瞬間被逼出體外,在地上燒出個黑窟窿:“用圣露!別硬撐!”
他的目光掃過戰(zhàn)場,那些原本悍不畏死的修士已經(jīng)開始后退,眼神里的貪婪漸漸被恐懼取代。
“這五個怪物到底有多少丹藥?”有人在遠(yuǎn)處嘶吼,“打了兩天兩夜,靈力居然還沒枯竭!”
“聽說他們從德利城搜走了血魔宗的寶庫!”另一個聲音帶著哭腔,“我?guī)熜志褪窍霌屗麄兊膬ξ锎?,被那女娃的冰棱凍成了碎塊!”
林雪兒突然捂住心口,冰蠶絲手套上的冰紋劇烈閃爍:“西北方向有大隊人馬過來了!至少三十個金丹!其中有三個……氣息接近七層!”
俞大虎將青銅盾死死按在地上,上品土靈根運轉(zhuǎn)到極致,盾面的猛虎紋已經(jīng)漲大到丈許:“少宗主!是血魔宗的人!他們舉著‘血河幡’!”
林凡的長生刀突然指向天空,雷火與冰璃寒氣在刀身交織成螺旋狀:“青元劍訣·第七式!”
赤藍(lán)相間的光柱沖天而起,落仙谷的云層被撕裂出個巨大的窟窿。
陽光傾瀉而下的瞬間,光柱如同長鯨吸水般落下,將最前排的十余名修士碾成血泥。
金丹五層的魔修剛祭出的血河幡,在光柱中連半息都沒撐住,就化作了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