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guī)矩,是要身份尊貴的人走在前面的,可這個明顯長相丑陋的男子,怎么敢走在另一個穿著錦衣華服之人的前面。
驛站的大人一臉糾結(jié),不知該如何是好事,一個嬌媚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傳來。
“夫君。”
循聲看去。
白呦呦在侍女的簇?fù)硐伦吡诉^來。
她身穿一身白色襦裙,裙擺處繡著各色鮮花,那上面布滿了金線。
行走間,那些花兒隨風(fēng)飄舞,看著惟妙惟肖,乍一看去還以為是美人行在花叢中呢。
而,她頭上戴著珍珠墜,行走間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許久未見。
白呦呦倒是更加嬌美動人。
再看看她,一身男裝,化妝時可以將皮膚變得黝黑透亮,整個人看起來極其普通,扔在人群中很難找出來。
清晰的在白呦呦眼中看到輕蔑兩個字。
剛剛在馬車上,宋鶴眠就已經(jīng)聽到這人的聲音了,只是不想理會而已,以前不想,現(xiàn)在自然也不想。
眼見著白呦呦走過來,她目不斜視,直接繞過她向樓上走去。
剛剛在來的路上,人已經(jīng)觀察了,這邊有上百人的,而且暗處還有暗衛(wèi),根本插翅難逃,與其絞盡腦汁的逃跑,還不如先好好養(yǎng)精蓄銳。
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宋鶴眠直接上樓,然后找了一個干凈的房間進(jìn)去,同時將門關(guān)好。
安靜的驛站內(nèi),腳步聲關(guān)門聲清晰的傳來。
謝無咎站在那里動也沒動,只是抬起頭向二樓看去,眼神晦暗,令人看不清情緒。
白呦呦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后,邁著小碎步走過來,自然的挽著謝無咎的胳膊。
“夫君姐姐這是生氣了嗎?”
謝無咎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不是說了讓你好好休息……”
“我也只是想看看你們而已,而且孩子也想父親了。”
白呦呦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后一臉溫柔的抓過謝無咎的手,放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父愛使然,謝無咎手放在她腹部的瞬間,要是感恩受到有什么在動。
白呦呦臉上帶著即將為人母的溫柔,“夫君,是不是孩子想你了,看看你手放在腹部,孩子在和你互動呢?!?
察覺到掌心的一點點動靜,謝無咎冷肅的眉眼柔和了許多,他輕輕攬過她的肩膀,“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出門在外,微服出行,但,國不可,一日無君,這些日子奏折都是快馬加鞭的,所以夜里要把奏折批閱好,再讓人快馬加鞭的帶回去。
謝無咎說著便讓底下的人照顧好白呦呦,隨后推到了裝著作者的房間里。
轉(zhuǎn)眼間空蕩蕩的大堂,冷清了許多。
白呦呦站的原地,深呼吸好一會兒,才平穩(wěn)心情轉(zhuǎn)身上樓。
宋鶴眠聽著外面的聲音確定謝無咎不會過來,然后讓人準(zhǔn)備了水沐浴更衣。
當(dāng)換了一身新衣服,重新躺回床上,宋鶴眠看著微微晃動的床,滿想著接下來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和顧清漪取得聯(lián)系,然后,確定明月是否暴露。
若是明月沒有暴露,那他們就可以再次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