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是羽書。
    年輕的女人始終是禮貌溫和的,有著一種戰(zhàn)區(qū)話事人的冷靜與沉著。
    夏瑜不知道她怎么會突然找上門來,除了第一次她被挖了精神核,即便是上一次,她違背規(guī)定私自外出,這位執(zhí)政官也沒有露面。
    夏瑜開門后,羽書禮貌微笑,向?qū)У穆曇羰譁睾?,“我有事想和夏瑜向?qū)д勔徽?,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嗎?”
    夏瑜側(cè)身,“執(zhí)政官請?!?
    和商硯樞不同,雖然羽書和他是平級,但商硯樞主管哨兵,管不到夏瑜頭上,羽書則是她的頂頭上司。
    夏瑜請羽書進(jìn)門。
    在夏瑜去開門的間隙,陸望野已經(jīng)整理好自己,此刻現(xiàn)在旁邊,有些局促。
    對于羽書,他但是沒有什么心虛害怕的感覺,畢竟兩邊是不同的體系,他之所以局促,只是因為她來的太不是時候。
    陸望野臉上的緋色還沒落下去。
    他只是僵硬地和羽書問好,“執(zhí)政官好。”
    羽書點頭。
    進(jìn)屋之后,她又面帶笑容,看著夏瑜,“我有事想和夏瑜向?qū)Я囊涣摹!?
    說完,她又看向陸望野。
    陸望野自覺地后退,卻沒有立刻有動作,反而是看向夏瑜。
    夏瑜點頭。
    陸望野這才說,“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羽書含笑點頭,“好?!?
    陸望野離開。
    屋里只剩夏瑜和羽書兩個人。
    夏瑜沒有率先開口。
    羽書先是打量了一眼屋子,而后看向夏瑜,“不請我坐下談?wù)剢???
    夏瑜這才開口,“執(zhí)政官大人,請坐。”
    羽書優(yōu)雅的落座。
    她有一頭金色的長發(fā),模樣雖然年輕,但身上有一種氣定神閑的優(yōu)雅,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沉穩(wěn)可靠。
    她看夏瑜還沉默地站著,一抬手,“你也坐。”
    夏瑜慢騰騰地坐下。
    她看著羽書。
    羽書微微一笑,“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的?!?
    夏瑜雙手交疊,放在桌子上,“那執(zhí)政官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羽書笑瞇瞇的,“總指揮官和我說,你接連兩次跟隨哨兵出任務(wù),怎么,是對外面的世界比較好奇嗎?”
    向?qū)ЦS哨兵出任務(wù),戰(zhàn)區(qū)一向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甚至戰(zhàn)區(qū)是嚴(yán)禁向?qū)阶酝獬龅摹?
    所以羽書這樣一說,夏瑜就以為她是來勸自己不要再出去。
    只是還沒等再她開口,就聽羽書說,“別急,我不是來對你老生常談的。”
    “我知道,你應(yīng)該是有自己想做的事,如果我問你在做什么,你也未必會告訴我。所以,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問題?!?
    面前溫和的總指揮官,突然變得鄭重。她一雙眼看著夏瑜,溫和又有力量,“告訴我,夏瑜你會傷害戰(zhàn)區(qū)、傷害到在戰(zhàn)區(qū)生活的人,以及在繁榮區(qū)生活的人們嗎?”
    “我不會?!毕蔫さ幕卮鹨矓S地有聲。
    “很好?!庇饡俣任⑿?,“總是偷偷地跑出去,是不是很麻煩?”
    夏瑜猛地看向羽書。
    執(zhí)政官還是一樣的溫和,看著她的時候也是帶著笑意,但是,夏瑜卻從那雙眼里看到一絲狡黠。
    她突然涌出一個猜想,“您的意思是?”
    “如果我這里給你審批,可以出外出,跟隨哨兵一同出任務(wù),你就不用每次都偷偷摸-->>摸的了?!?
    夏瑜微微瞪大一雙眼,看向羽書,“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