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宜點了點頭,就看見十一娘姍姍然走了進來。
“和娘打個招呼就過來吃飯吧!”他淡淡地朝著十一娘點頭。
十一娘應(yīng)了一聲“是”,依去和太夫人打了招呼,坐到了徐令宜的對面。
丫鬟打了水給她凈了手,她要了一小碗的粥,見徐令宜要了一大碗米飯,就邊吃邊等徐令宜,等徐令宜放下碗,她也吃完了。
徐令宜的目光落在她的碗上。
十一娘以為他會說什么,“我飯量小”、“平常也吃這么多”的借口她都想好了,偏偏徐令宜卻什么也沒有說。
兩人謝了太夫人的飯,然后回屋梳洗,準備下午的認親。
徐令宜就問她要不要歇會:“……認親要到下午申定?!?
十一娘覺得自己都要散架了,也不和他客氣,立刻點頭:“我睡一會?!?
徐令宜點了點頭,去了書房――他的書房在前面院子的東廂房。
十一娘立刻松了口氣,簡單的梳洗一番,倒頭就睡著了。
冬青把她喊醒的時候,她還小小地賴了會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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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一世祖不過是個不知道父母的放馬孤兒,機緣巧合隨了太宗皇帝,這才有了這份家業(yè)。后來受“鄭安王謀逆案”的牽連,幾房各奔了各的前程。到了英宗復(fù)爵的時候,除了落戶南京的一位叔叔,其他幾房都找不到了。
因此三夫人向十一娘介紹
南京來的親戚時只說是:“這是南邊來的宏大*奶,富二奶奶,定三奶奶!”
她們是叔伯的三妯娌,除了宏大*奶的丈夫徐令宏比徐令宜大,其他兩人都比徐令宜小。
十一娘曲膝行禮,遞上自己做的針線。
三位奶奶各送了十一娘一套頭面。
又介紹永昌伯黃夫人:“……和娘結(jié)拜的干姊妹!”
黃夫人笑著賞了十一娘一對鑲青金石的梳篦。
至于二夫人、五夫人、諄哥和貞姐兒她都是認識的。所以她仔細的打量徐令宜的長子徐嗣諭和徐令寧的兩個兒子徐嗣勤和徐嗣儉。
徐嗣諭十一歲,白凈的臉龐,一雙又圓又長的鳳眼。不僅相貌像徐令宜,舉止有禮,進退有度的那股沉穩(wěn)勁更像徐令宜。和徐令宜像一個模子里印出來似的。
徐嗣勤比徐嗣諭大三歲,嗣字輩里他排行第一。和所有正是青春期的少年一樣,他長得瘦瘦高高的,五官卻很秀美,長得像三夫人。
可能因為和十一娘同歲的關(guān)系,接見面禮時他表情有些尷尬。
徐嗣儉既不像只比他大幾個月的堂哥徐嗣諭那樣穩(wěn)重,也不像他的胞兄徐嗣勤那樣羞澀。他長得瘦瘦小小的,目光機敏。十一娘剛把給他的針線拿出來,他立刻迎上去接了:“怎么敢勞四嬸大駕,我來,我來!”
小孩子說大人的話,自然惹得大家都笑起來。
大家在花廳里吃了飯。太夫人親自送走了黃夫人。
徐令寬就嚷著要出去走走:“……難得來一趟,總得到處看看吧!”
南邊來的三位堂兄弟都有此意,徐令宜和徐令寧就陪著一起出了門。
宏大*奶和定三奶奶去了二夫人那里歇息,富二奶奶卻要去三夫人那里歇息:“……還是四夫人過世的時候見過面,想好好說說話兒?!?
此刻只剩下了十一娘、三夫人和富二奶奶。
十一娘身邊的人都有些不自在起來。十一娘卻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怠慢三弟妹了?!?
她笑容和煦,態(tài)度親切,看不出任何的不快來。
富二奶奶就看了三夫人一眼,笑著和十一娘寒暄了幾句,然后隨著三夫人去了她的住處。
回到屋里,冬青不由為十一娘抱不平:“……說話也太傷人了些!”
十一娘卻把四個丫鬟叫來,正色地道:“大姐是侯爺?shù)脑?,這是誰也不能抹殺的事。你們誰也不許聽到提有人提大姐就不舒服或是胡思亂想?!?
四個人齊齊曲膝應(yīng)是。
琥珀就主動留下來值夜。
“您讓我打聽的事我都打聽清楚了。”她幫十一娘散發(fā),“陶媽媽說,太夫人每天卯正時分起床,辰初出內(nèi)室,辰初三刻吃早飯。大家會在辰正時分至巳初時分去請安。巳初一過,就會由幾位常在身邊服侍的媽媽陪著到庵堂念經(jīng)。午時吃中飯,未初歇午覺,未正起床。下午會或逗著貞姐、諄哥玩會,或和三夫人、五夫人抹紙牌。酉初吃晚飯,然后會到院子里走一會,酉正左右回屋,戌初就歇了?!?
既有規(guī)律,還符合養(yǎng)生之道……
十一娘沉吟道:“既然這樣,那你們以后就每天卯正時候喊我起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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