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你所知道的關于‘龍鳳呈祥功’的一切。”
“還有,為什么所有人都叫你‘女邪修’?”
林逍話音一落,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落在趙萍萍身上,空氣仿佛凝滯。
趙萍萍咬了咬唇,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終于卸下多年重負,緩緩開口:
“林逍大哥,左仙子,各位……我從來不是什么邪修。”
“我?guī)煾赴装l(fā)娘娘,也絕非十惡不赦之徒。”
“她背上的那些罵名,全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眾人神色一凜,左萬姿立馬追問:“誰干的?”
趙萍萍眼眶泛紅,聲音顫抖卻帶著恨意:
“麻姑山當代掌教——張云震!”
“張云震?”
左萬姿眉頭緊鎖,“可是那位被尊為‘道門明燈’、在贛鄱六大道派中聲望極高的張掌教?”
趙萍萍冷笑一聲,凄厲如刀:“明燈?呵……那是披著人皮的豺狼!”
她環(huán)視眾人,一字一句道:
“多年前,我?guī)煾概c張云震一同探索一處上古遺跡,
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處通往‘問道飛升’的關鍵秘藏,還有數(shù)件仙人遺寶。”
“可那張云震貪欲熏心,竟想獨吞一切!
他趁我?guī)煾覆粋?,背后偷襲,妄圖滅口?!?
“師父雖重傷瀕死,卻僥幸逃出生天。
張云震怕事情敗露,反咬一口,污蔑她修煉邪法、勾結魔宗,
更親自帶麻姑山精銳,血洗我?guī)煾傅碾[居洞府!”
“那一夜,師門上下三十七人,盡數(shù)被屠!
師父靠禁術強行續(xù)命,才逃過一劫,
卻也因此中了張云震的獨門詛咒——‘焚心咒’!”
“此咒陰毒至極,日夜蠶食壽元與道基,
最終會讓人在神魂俱裂的劇痛中化為灰燼!”
“為斬草除根,張云震還向整個修界發(fā)出通緝令。
凡見我與師父者,格殺勿論?!?
“我們……就這樣成了人人喊打的‘邪修’!”
眾人聞,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林逍眼神驟冷,左萬姿臉色煞白,
連一向沉穩(wěn)的張赤柱都怒拍大腿:
“難怪麻姑山弟子個個目中無人、行事狠辣!
原來根子爛在掌教身上,那張云震,才是真正的魔頭!”
林逍心中亦是一沉。
從黃天才到張之術,他早察覺麻姑山風氣詭異,
卻沒想到,其掌教竟是如此卑劣無恥之徒。
這時,趙萍萍抹去眼角淚痕,繼續(xù)道:
“師父這些年東躲西藏,只為尋找破解‘焚心咒’之法。
而唯一有望逆轉血脈詛咒的,就是《龍鳳呈祥功》。”
“據古籍記載,此功蘊含造化生機,能滌蕩血脈、重塑命格,
是天下詛咒類邪術的克星。”
“經過十余年追查,師父終于鎖定,
這本功法最后出現(xiàn)的地點,就在這座遺跡深處,
而且,就在山頂那座宮殿的某個密室之中!”
趙萍萍從懷中取出一塊斑駁古舊的玉簡,
上面蝕刻著一道繁復到近乎扭曲的符文印記:
“可就在我?guī)煾釜氉詽撊脒@遺跡探查后不久,我便徹底失去了她的音訊。”
“我怕她出事,冒險潛入麻姑山禁地,盜走了他們的鎮(zhèn)派至寶,天仙造化鼎,”
“想借鼎中殘存的造化之氣,感應她的位置……”
“后來的事,你們也都看到了。”
說到這兒,她像是終于卸下壓在心頭多年的巨石,
淚水無聲滑落,卻仍強撐著抬頭,望向林逍,聲音哽咽卻是無比堅定:
“林逍大哥,我以心魔起誓,若有半句虛,愿遭天雷劈魂、永世不得超生!”
“若您真能尋得《龍鳳呈祥功》,救我?guī)煾敢幻?
“我趙萍萍此生愿為奴為婢,肝腦涂地,報您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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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逍凝視她那雙通紅卻清澈的眼睛,心中微動。
他想起了黑石監(jiān)獄里那些曾舍命護他的師父們。
情義二字,重逾千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