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整頓行政司

我那時哪能認識你咯，我回南京時還小，也只在南京家里玩了沒多久，因此英子住我們家對面也不認識，殷妃，也沒見過。按理，我對漂亮女孩記憶一般容易深刻的。但敏兒好象有見到過。

當時只知道你睫毛長長，眼睛亮亮，鼻梁挺拔，膚白笑如花。這些雍兒都符合呀。

那當時又如何找到了我呢？

我一看卷宗，發(fā)現(xiàn)里面講的是瞿容，我說，太子弟弟，這個人不是我想要的，我要找的是柳如是，又叫柳隱，一個超級大才女，比我年齡也大。

太子就說，哦，是有這么一個人呢，下屬反映這個女子進來后不說話，一直安靜地坐著，也不吃飯。應該比姐夫大不少哦。

我說大多少有關(guān)系嗎？姐夫又不是來尋娘子的，是來找才女幫干活的。聽到你不吃飯，安靜地坐著，我就擔心了，怕你想不開，趕緊帶小群去把你找來。

是的，那天小群還動手打人了。

小群過來找我，錢家的大夫人與二夫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就攔著小群。因為從前象這類朝廷重犯家屬，長得好的，被人拉出去那個的事是常事。好像是保護我，但感覺不可能，平日里她倆恨不得我早點死。那個四姐倒有可能。

小群拍拍兩下給了二夫人兩耳光，再飛起一腳把二夫人踢得飛了出去，再一個屈肘回擊動作，把大夫人擊倒在地。我冷眼看著小群。一個如此俊美的小姐姐，竟然有如此功夫。

小群用遼東腔喝道，本英姿夫人，奉我家公子之命過來尋柳大才女，你們竟敢阻攔，是嫌命長臉不腫吧？

聽到英姿夫人，我就知道是公子你來找我。在你橫掃韃子時，還沒對江南那些酸文人動手，大家都贊你為橫空出世的進士英雄，因此就讓我唱過對你的贊美詞，知道你有一對貌美如花，又武功高強的夫人，英姿夫人與英颯夫人，知道公子是駙馬、是當年最年輕最英俊的進士。就想應該不是個色鬼吧。就跟了出來。一見公子，有一種熟悉感，但想不起為什么熟悉，就媚了一下。

如是，你說應該不是個色鬼吧，好象我還真是個色鬼似的。

呵呵，知道婆婆說你小時候的那個糗事是什么嗎？

那天婆婆問我們?nèi)ゴ蚺魄霸卩止局裁撮_心事，敏媳婦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敏兒說公子在她嫂子來的那天，看到了她嫂子，而她嫂子那天是空著的。公子不承認看到了，但后面見面時，老是用眼偷瞄她嫂子的那個部位。

婆婆就說，唉，鏑兒又要收個寡婦做王妃了。

徵姊就問婆婆為什么這樣說。

婆婆就說，徵兒你問你二婆婆吧，她最清楚。

二婆婆就臉紅了。婆婆就說，紅什么紅，我胡了。

婆婆胡了個大胡，心情突然好得象小姑娘。就一邊碼牌一邊講了你的那件糗事。

呵呵，我知道了。

…………

呵呵，公子真可愛。

如是支起身子，又躺下。說，可惜了沒電，否則我硬要拼上一晚上不睡，來看看公子做夢時笑的樣子，真有詩里描述的笑味道。

這跟我看二媽、偷瞄雨雨是一個道理，我們都有一種強烈的探究欲望。

徵姊說，你在她身上規(guī)矩得象個正人君子。為什么？

呵呵，說明徵兒不滿意我的表現(xiàn)。下次在她身上流氓一點。

現(xiàn)在就過去咯。

不，她閂門了，而且正在做夢，笑著呢。八成是夢見自己做媽媽了。

對了，回到太子島后，我問了徵姊，她那天中午是給公子寫了首小詩，學著雨雨的詩寫的新詩，是念了。等艷兒來了，再問問艷兒那天中午罵了什么人沒有。

睡吧，不說了。

早上起床后，陳鏑找到公主，告訴她上午的會他不參加，讓她去宣布任命。王徵那兒還有一個記錄也一并宣讀一下。我發(fā)現(xiàn)公主主政的能力是一流的，而且是天生的，如果當年帶公主一塊南下，或許當時發(fā)展得更快。

公主說，我后來聽群姐說那南下的過程，我估計當時去了，她就是個累贅，會拖累公子，有可能早就被韃子干掉了。那大明就真的沒救了。

不會，如果公主同行，肯定跟嫂子坐馬車，皇上肯定會派至少兩個武功高強的廠衛(wèi)保護，那么嫂子與丫環(huán)都不會奸殺，甚至駿哥他們也不會被射殺。如果有四個廠衛(wèi)，他們搞定另三個韃子是一句話的事，他們都有實戰(zhàn)經(jīng)驗。但如果這樣的話，公主肯定是讓我先解京城之圍，現(xiàn)在西域那塊大土地就要靠我們?nèi)寠Z了。吳叛可能收歸手下，殺他肯定的，但關(guān)寧鐵騎還會在滅韃子中起一定作用咯，巖哥估計要跟李賊玉石俱焚了。但大明可能沒現(xiàn)在這生機。當年我可能向皇上求瓊洲做封地，三年后再去占領(lǐng)現(xiàn)在的屬地。當年有求皇上賜我瓊洲守備一職，如果先有瓊洲，那有兩年時間，南方新軍更強大。

公主笑公子當年不厲害，自己不好出面求，讓她去求父皇，一求一個準。

陳鏑說如果歷史重演，他就這樣干。但今天在會上，要有皇家威嚴與貴氣，如果有人之乎者也的跟你說話，公主你就說，我們這兒是談工作，談政務，如果你想秀文采，請你散會后跟我家公子和他的王妃去秀?；蚰悻F(xiàn)在出去單獨跟王徵部長去秀。

如果有個姓查的人陰陽怪氣地提出不著邊際的問題。你就告訴他，我家公子屬地王想問問他前天晚上月過中天時，他去干嘛了。

我去了，他們就不會顯形，隱藏著就是禍害。

他們不敢對你怎么樣，否則那些廳長中有人參他一本，你父皇脾氣來了，誰為難他的寶貝公主，誅九族都有可能。有時候皇權(quán)還真是個好東西?；噬腺n我高臺，其實是賜給你這寶貝公主的。

陳鏑又私下叮囑小雙，把佩槍帶上，如果會場有吵架，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公主。兩步遠警告，一步遠直接開打。有事我頂著。

那個年代的文人真是膽子大，據(jù)說在朝廷，當面頂撞皇上都敢的。象極了后世某段時間的高臺政壇。

上午，行政司在開會，陳鏑帶如是敏兒去素美府上看房子。那些傭人一看到陳鏑他們到來，馬上匍伏在地，向駙馬問好。

陳鏑說，快起來。今后不用這樣行禮了。再這樣行禮本王要生氣的。

讓管家出來。管家是個干練的中年男子，陳鏑說有兩件事要做。

一呢，準備兩桌中餐。

二呢，帶我們?nèi)タ捶孔印?

管家就用高山土語吩咐下人去準備酒席。自己領(lǐng)我們看房子。

看完房子后，陳鏑告訴管家，明天我會安排人來裝衛(wèi)浴設(shè)備，你讓家里的勞力在家呆著，不要外出，要幫忙。今后我們就住這里，家里要收拾干凈，不要喂雞了，要喂也不能喂養(yǎng)在院子里。

如是說，這房子有意思哦，只一層，間間有沐浴間。

陳鏑說他懷疑這是當?shù)啬硞€王朝或部落的后宮，每一間住一個王妃。有可能就是素美家祖上的。

敏兒說，公子，你確定素美一定會嫁給你？

呵呵，肯定。如果昨晚不是有事，昨晚她就要嫁給我。

回到行政司大院，會議已經(jīng)結(jié)束。公主一臉殺氣地走過來。陳鏑上去輕輕地抱了她一下，說，公主不用生氣。跟這些人不值得。

嗯，公子，你一抱我就氣消了，否則今天要開殺戒了。

呵呵，真有要殺人的事，我會讓公主上前？他們其實就是自恃是進士，從骨子里看不起舉人當官，女性當政，因此前面老跟素美較勁。今天看到公主你代表屬地政府宣布任命，又一口氣任命三個女廳長，他們那股酸氣就冒了出來。也好，提出辭職的批，嚇得跑路的追查貪污問題。正好凈化一下行政司的氣氛。

謝樅出來了，陳鏑說，哥哥，平時你太軟了，這可不行。大事還是要有主見的。

謝司長，通知下午繼續(xù)開會。所有正副職都參加，不得請假與缺席。要辭職的寫出書面報告。

小雙指揮兩個男衛(wèi)兵押著一個人出來。

小雙告訴陳鏑，這個人企圖襲擊公主，在離公主一步之距時讓她一腳踢翻，男兵搜查，發(fā)現(xiàn)這家伙身上竟然帶著刀具。

陳鏑問那個家伙，你知道帶著匕首靠近皇家公主是什么罪嗎？

那家伙立即臉色蒼白，汗如雨下。解釋說，那匕首是平時用來防身的，今天一沖動就忘記了。他只是沖上前去跟公主理論。

陳鏑問他，在兩步遠時，聽到了宋王妃的警告嗎？

他說聽到了，聽到了宋王妃喊了一聲‘不得靠近公主’，遲疑了一下，看到宋王妃沒什么，就往前走了一步，就被宋王妃踢倒在地。

陳鏑說你今天幸運，宋王妃今天心情好，本王給她的命令是，有人靠近公主一步之遙時，可以開打。開打是什么？就是開槍打。你沒看到宋王妃有佩槍？膽子比腦子大。

關(guān)起來，下午再討論他的事。

衛(wèi)兵，把那幾個在公主講話時，搖頭晃腦，之乎者也的家伙帶來。

呵呵，進士哥哥們，我就不好理解你們了。昨天接機，你們提出說要跪迎屬地王與王妃，今天大明長公主，本王第一王妃代表屬地政府講話，你們卻在那公然冒酸腐之氣?，F(xiàn)在給我講講理由看看？

不講是吧？好，我知道你們的心思。平日里呢，你們心里就不服。說什么進士讓個謝舉人管著。今天就更讓你們窩火了。臺上講話的竟然是個女的。還任命了幾個女的做廳長。是可忍，熟不可忍了吧？就把大明書生那股愚氣冒出來了，士可殺不可辱起來了。是也不是呢？

你們是進士，本王也是進士，各位進士哥，當年考進士，進入了前四十名的往前走一步？沒有吧。本王可告訴你們，當年我可是四十名。原以為是四十二名，呂宋行政司的任憑風副司長告訴本王，他四十三，本王四十。因為本王不關(guān)心這名次。不就寫好了三篇文章嘛，其實不值當什么！

十八歲前考進士的，往前站一步。沒有吧？

本王告訴你們，本王當年進士及第時，離十八歲生日還有二百七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