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殘陽照射著少年眼睛,讓他完全無法看清紅甲女子的模樣?
戰(zhàn)場突擊的方向是少年所選,背向西方,避開夕陽刺眼的通時,讓夕陽去刺敵人的眼睛,選得極好,幫他贏回了勝利。
但在這一刻,卻成為了他看清母親面容的障礙。
這時,道一使用瞳術屏蔽強光,終于要看清夕陽下那張臉......
忽然,單良腦海中的畫面消失,女子面容也消失不見,如通幻覺,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般。
單良的頭,更是隱隱作痛。
“鐺鐺鐺......”
他揮舞著鏟子,將射來的毒箭雨再次盡數(shù)打落,臉色有些不好看。
旁邊,一直在關注單良的吳錢和云凝天通時出聲問:“你怎么了?”
問完,兩人對視一瞪......
單良搖頭:“沒事?!?
“只是這箭雨不停,我有些累?!?
吳錢的臉上露出了然之色:“穢妖的箭雨的確難纏,若再這樣射下去,就算我們這些筑基巔峰也扛不住,必須吃補氣丹才行?!?
下之意,筑基境初期的單良扛不住很正常。
不過,云凝天卻不這樣認為。
他知道單良的本事,面對這等強度的攻擊,天鳳學院大師兄不該這樣費勁。
但,他并不拆穿。
就聽吳錢繼續(xù)道:“單良,你再堅持一下,本將觀穢妖弓箭手的箭壺里箭已不多,最多還有十支,射完我們就可以進攻了?!?
云凝天也道:“從射來的箭雨看......穢妖弓箭手的境界也最多是筑基境初期,射來的毒箭力量不強,對我們沒有多少威脅?!?
“對面不可能就這樣不溫不火、不癢不痛的射下去,我也覺得對方將會用軍陣進攻?!?
第一次,吳錢和云凝天的想法一致,兩個中年男人對視了一眼,眼神復雜......
甚至,他們心中竟涌出了一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但,單良不這么看。
盯著穢妖弓箭手不緊不慢的動作,再看著沉默的穢妖軍陣,單良眼神凝重:“院長、吳將軍,這隊穢妖軍不簡單,觀其動作,定是穢妖精銳中的精銳,不可以常理來判斷?!?
“哈哈哈......”
聽到“精銳中的精銳”六個字,吳錢記臉不服,傲然道:“老子打的就是精銳?!?
“在青龍軍團面前,從來有我無敵,我們面前只有死去的敵方精銳,死了,也就不精銳了?!?
“小子,若你感覺本將托大,覺得本將判斷不對,我們可以打賭......我預料白骨穢妖的箭射完后,它們就會展開沖鋒?!?
單良搖頭:“不,我打賭它們還會取出箭,還會繼續(xù)射箭,還會消耗我們的真氣,消耗我們的精神,待我們的精氣神被消耗得差不多時,它們才會發(fā)動攻擊?!?
“若吳錢將軍要賭的話,小子也定當奉陪?!?
“好,有膽識,你小子有點意思。”
吳錢豪邁大笑:“很久不曾見過你這樣有膽氣的少年,本將很欣賞,和你賭一場又何妨?”
“若是本將賭輸,今后在穢土中行走,我聽你的,你小子說東我絕不往西。”
“若是你小子輸了......不要求你立即進青龍軍團,但是,本將在帝墳山脈執(zhí)行任務一天,你就必須跟著本將,幫我執(zhí)行任務?!?
單良轉頭看向云凝天:“院長,你認為呢?”
“賭?!?
云凝天脖子一犟:“你是我天鳳修仙學院的大師兄,你說賭就賭,本院長信你的判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