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禮拎著一根電棍,帶了三十多個西裝革履的保鏢,氣勢洶洶地沖進辦公室。
    “溫如許!”他一進門就大聲喊,“溫如許在哪兒?”
    溫如許急忙站起身,看向氣洶洶的葉開禮,怔了怔,快速迎上去:“你怎么來了?”
    葉開禮看到溫如許,一把將她按進懷里,緊緊地抱著她,拍了拍她的背:“許許,別怕,我來了。”
    溫如許:“……”
    葉開禮松開她,兩手扶住她肩,低頭看著她:“三叔出事后,我一直在北城,昨天才從傅宗陽口中得知,念顧被趙明權抓了,你為了救念顧,獨自一人去了野人山。你……”
    他又氣又心疼地在溫如許背上拍了下,“你膽子怎么就這么大呢?那可是野人山,是三國交界的地段,你就不怕把命搭進去?”
    溫如許:“我想過,可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念顧遇到危險不管?!?
    葉開禮低吼:“那是顧景深的兒子,他都不在乎,你在乎個屁!”
    溫如許反駁:“他也是我兒子。”
    葉開禮寵溺地摸了摸她頭:“行行行,是你兒子,那就也算我兒子。”
    溫如許:“……”
    葉開禮拉住她手:“走,先離開這破地方,回去再說。”
    溫如許掙了掙,從他手里掙脫開,歉意地看著他:“一會兒黎賓和韓鈞就來了,他們會……”
    葉開禮譏諷地笑了下:“三叔都死了,你還指望他的手下一心一意保護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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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谷正在下雨,瓢潑大雨。
    院里有兩株芭蕉已經(jīng)被風雨摧毀。
    男人打著一把黑色大傘走到院中,親自把那兩株倒下去的芭蕉樹扶了起來,并用苗木支撐架固定住。
    他救下芭蕉樹后卻沒離開,而是站在了芭蕉樹前,用傘替它們擋住風雨。
    “北城下雨了嗎?”他突然問了句。
    一時間,無人回話。
    哈姆扎趕緊查看北城的天氣預報,查看完,急忙回道:“沒有,北城沒下雨,但是下雪了?!?
    男人語氣淡淡地說:“下雪好,滿樹金黃的柿子,在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中,很漂亮,只可惜……”
    只可惜她一次也沒有看到過。
    在場的幾個人,沒一個人去過北城,更沒見過大雪中的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