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怕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吧!”
一個(gè)身材臃腫、滿臉橫肉的富商,眼睛瞪得滾圓。
脖子上的肥肉都跟著一顫一顫,扯著嗓子大聲吼道。
那模樣,仿佛秦淵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大罪。
“可不是嘛!兩位超級大佬為這古書爭得死去活來,他卻大放厥詞,說一文不值,簡直是荒謬至極!”
一位身著華麗旗袍的貴婦,手里緊緊攥著鑲鉆的手帕,滿臉的不可思議。
尖著嗓子叫嚷著,聲音尖銳得如同夜梟啼鳴。
陳嘉華原本專注于古書競拍的目光,此刻也如閃電般射向秦淵。
他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鄙夷,那緊抿的嘴唇仿佛在訴說著對秦淵論的不屑。
他身旁的阿卜杜勒拉赫曼,同樣投來輕蔑的一瞥,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那佩戴著珍貴琥珀念珠的手輕輕一揮,似乎在驅(qū)趕一只微不足道的蒼蠅。
顧明軒見狀,臉上頓時(shí)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那原本就有些傲慢的姿態(tài),此刻更是變得趾高氣揚(yáng)起來。
他看向秦淵,陰陽怪氣地說道:“喲,秦神醫(yī),您可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在這拍賣場,兩位超級神豪都搶破了頭的東西,您居然說一文不值?!?
“您這是想嘩眾取寵,還是真有什么驚世駭俗的高見?。俊?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瞟向四周,似乎在期待著眾人對他這番話的認(rèn)同。
謝思琪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她那原本充滿好奇的眼神,此刻也變得有些復(fù)雜。
她微微咬著嘴唇,心中暗自思忖:能被陳嘉華和阿卜杜勒拉赫曼這樣的超級神豪爭搶的東西,怎么可能一文不值呢?
秦淵此番論,實(shí)在是太過離譜。
所以,這一次,她沒有像之前那樣站出來為秦淵說話,而是選擇了沉默。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
周齊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他原本對秦淵在青釉花瓷瓶一事上展現(xiàn)出的眼光敬佩不已。
可此刻,秦淵對這古書的評價(jià),讓他心中的敬佩瞬間大打折扣。
他暗自搖頭,心想:或許自己真的高看秦淵了。
之前他對瓷瓶的判斷,說不定只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蒙對了而已。
然而,拍賣場的競價(jià)并未因秦淵的論而停止。
那瘋狂的叫價(jià)聲,依舊此起彼伏,如同密集的戰(zhàn)鼓,敲打著眾人的心弦。
“八億!”
陳嘉華再次舉起了手中的號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jiān)韌與執(zhí)著,仿佛這古書承載著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八億五千萬!”
阿卜杜勒拉赫曼毫不猶豫地加價(jià),他那雄渾的聲音在拍賣場中回蕩,如同洪鐘鳴響。
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自信與霸氣,仿佛在向陳嘉華宣告:這場競拍,他志在必得。
“九億!”
陳嘉華的眼神卻愈發(fā)堅(jiān)定。
“九億五千萬!”
阿卜杜勒拉赫曼再次加價(jià),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
緊緊盯著臺上的古書,那眼神仿佛要將古書看穿。
價(jià)格在兩人的激烈角逐中,如火箭般迅速躥升。
從八億,到九億,再到十億,十一億……
整個(gè)拍賣場都陷入了一種瘋狂的氛圍之中。
眾人的心跳隨著價(jià)格的攀升而加速。
他們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臺上的兩位競價(jià)者,仿佛在觀看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對決。
納蘭明月站在秦淵身旁,她的眼神中同樣充滿了疑惑。
她實(shí)在無法理解,為何秦淵如此篤定這古書一文不值。
終于,在價(jià)格攀升到十二億的時(shí)候,她忍不住湊近秦淵。
輕聲問道:“秦淵,你如此堅(jiān)定地認(rèn)為這古書不值錢,究竟是基于什么判斷呢?”
她的聲音輕柔,但在這嘈雜的拍賣場中,卻清晰地傳入秦淵的耳中。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期待著秦淵能給她一個(gè)合理的解釋。
秦淵神色依舊平靜如水,只是嘴角微微上揚(yáng),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笑容之中,帶著幾分自信,又透著一絲對眾人無知的憐憫。
“有眼睛都能看出,這古書一文不值?!?
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洪鐘般,在這嘈雜的拍賣場中清晰地傳了開來。
人群中頓時(shí)炸開了鍋,那議論聲愈發(fā)嘈雜。
“這小子,簡直是目中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