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坐在九條信長身旁的一位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但眼神卻異常陰鷙的老者,也冷哼一聲,開口說道:
“櫻子侄女啊,你這次……確實是太糊涂了!”
“那個田中議員,雖然平日里與我們九條家政見不合,但他畢竟是國會議員,代表著東瀛的臉面!”
“你縱容這個華夏小子毆打他,這不僅僅是在打田中議員的臉,更是在打我們整個東瀛的臉!是在挑釁我們大和民族的尊嚴(yán)!”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不僅會讓你在皇位繼承的道路上徹底失去優(yōu)勢,甚至……還會連累我們整個九條家,成為整個東瀛的罪人!”
這位老者的話,說得陰陽怪氣,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他顯然是想將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九條櫻和秦淵的身上。
“沒錯!”
另一位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看起來脾氣就十分火爆的老者,也猛地一拍桌子,怒聲喝道:
“這個華夏小子,簡直是狂妄至極!無法無天!”
“他以為這里是華夏嗎?!可以任由他為所欲為?!”
“我提議,立刻將這個小子抓起來,打斷他的手腳,然后交給田中議員處置!以平息田中議員的怒火,挽回我們九條家的聲譽!”
他的話,充滿了血腥和暴力,顯然是想置秦淵于死地!
“我同意三哥的提議!”
“這個華夏小子,必須嚴(yán)懲!否則,不足以平民憤!”
“九條櫻身為公主,竟然識人不明,引狼入室,也應(yīng)該受到相應(yīng)的懲罰!”
……
一時間,整個議事大廳內(nèi),都充滿了對秦淵的斥責(zé)和謾罵,以及對九條櫻的……指責(zé)和不滿。
仿佛秦淵和九條櫻,已經(jīng)成為了九條家的罪人,成為了整個東瀛的公敵!
那些九條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們,更是用一種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看著九條櫻。
他們巴不得九條櫻因為這件事而徹底失勢,好讓他們有機會,取而代之!
就在這群情激奮的時刻。
一個平淡而又帶著一絲戲謔的聲音,突然在寂靜的議事大廳內(nèi)響起:
“說完了嗎?”
說話的,正是從始至終都保持著沉默,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笑容的……秦淵!
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在那些義憤填膺,唾沫橫飛的九條家族成員臉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了上首那位臉色陰沉的九條信長身上。
“如果說完了,那就該輪到我說了吧?”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瞬間激起了千層浪!
所有九條家族的成員,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目瞪口呆地看著秦淵!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被他們視為“階下囚”,“待宰羔羊”的華夏小子,竟然……竟然還敢開口說話?!
而且,還是用如此……囂張和不屑的語氣?!
“小子!你……你太放肆了!”
那位脾氣火爆的老者,再次猛地一拍桌子,指著秦淵,怒聲喝道:“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給我跪下!”
然而,秦淵卻像是根本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只是淡淡一笑,繼續(xù)說道:
“首先,我要糾正你們一點?!?
“我秦淵,不是你們可以隨意審判的囚犯,更不是你們可以呼來喝去的下人?!?
“我今天之所以會來這里,只是看在九條櫻的面子上,給你們一個……解釋的機會?!?
“其次,關(guān)于那個什么田中議員……”
秦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光,“他出不遜,冒犯了我,我打他,是天經(jīng)地義!”
“別說只是打斷他幾顆牙齒了,就算我當(dāng)場殺了他,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至于你們所謂的‘東瀛尊嚴(yán)’,‘大和民族的驕傲’……”
秦淵嗤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你們這些井底之蛙,自欺欺人的玩意兒罷了!”
“真正的尊嚴(yán)和驕傲,是靠實力打出來的!而不是靠嘴巴吹出來的!”
“就憑你們這些只會內(nèi)斗,鼠目寸光的廢物,也配談尊嚴(yán)?也配談驕傲?”
“簡直是……可笑至極!”
秦淵的這番話,如同九天驚雷般,狠狠地劈在了每一位九條家族成員的心上!
狂妄!
太狂妄了!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華夏小子,竟然敢當(dāng)著他們這么多九條家核心成員的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顛倒黑白的話來!
他……他簡直就是在找死!
“混賬東西!你……你找死!”
那位脾氣火爆的老者,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身上爆發(fā)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作勢就要朝著秦淵撲過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動手的瞬間——